梁慧勇忙道：“狼王放心，
辽东男儿绝非忘恩负义之辈。”
封野点
点头，但暗中给元南聿使眼色，意思是盯着梁慧勇。
——
暮色降临后，燕思空命下人备
桌上好
酒菜，单独宴请付湛清。
付湛清依邀前来，看他神色，显然并不意外。
“但楚王……”
“闭嘴。”
付湛清面色变，额上渗出冷汗。
燕思空见他那模样有点可怜，但封野说没有错。
要与封野和谈，来使身份不能太低，最次也该沈鹤轩亲自前来，派学生来，再是伶牙俐齿，封野也根本没有耐性多说几句话，不知陈霂是不是故意想要羞辱封野。
军已进京畿，正与封将军以紫禁城为壁，遥遥对峙，另有七万兵马，如今就在广宁城外。”他偷偷看封野眼，“楚王愿为辽东拨银调兵，夺回辽北，彻底铲除金兵，只要……”
“只要他当皇帝？”元南聿冷冷说道。
付湛清没有说话。
燕思空寒声道：“辽东大片冻土，天候酷寒，自古以来，便是瘠薄之地，但它是大晟最重要北境门户，无论是谁坐在那金鸾宝殿之上，都要守卫辽东。此战，广宁将士与封家军冒死抗金，才堪堪保住城池，楚王坐山观虎斗，任金人凌虐大晟将士，最后再出来坐收渔人之利，岂不令天下人寒心，如此这般，叫辽东军民如何相信楚王？”
他这番话，并非说给付湛清听，因为他知道付湛清只是个传话，什
都决定不，他是说给梁慧勇听。梁慧勇心中纵然对陈霂不满，但保住广宁、保住辽东才是他身为辽东总兵使命，可至少此时此刻，梁慧勇不能对他们釜底抽薪。
“燕太傅。”付湛清深深作揖，“晚辈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客气，狼王不过吓唬你，他不会杀你。”燕思空轻笑，“你还不值得他杀。”
付湛清讪道：“今日在太傅大人面
燕思空道：“天色晚，湛清，你且在广宁休息夜，明日早，便出城吧。”
付湛清看燕思空眼，目光有些闪躲，神情难掩沮丧，显是十分不甘。
“来人，将付大人安顿好。”
付湛清走后，燕思空道：“会私下会会他，探探他口风，沈鹤轩派他来，必然另有目。”
封野点点头，看向梁慧勇，半诚恳半威胁地说道：“梁总兵，明白你难处，但此时关乎封家军存亡，望你们能像对付金人样，同仇敌忾。”
梁慧勇低着头，面色僵硬，言不发。
付湛清平和地说道：“楚王听闻辽东有难，便集结大军，前来救援，并未作壁上观。”
“狡辩。”封野寒声道。
付湛清躬躬身：“楚王不愿与狼王在广宁城下大动干戈，若狼王愿将封家军撤出京师，狼王尽可带大军安全返回大同。”
封野微扬起下巴，已是不耐：“要不是燕大人准你进城，你介乳臭未干书生，早死在乱箭之下，根本不配站在面前。滚回去，让陈霂亲自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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