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说什。”
“她问是不是你同学,说是,说是你对象……”
柳煦说着说着,就陷进回忆里。
他想起那天依旧是个晴朗无比大艳阳天。沈安行死时候总是晴天,老天真很不给他面子。
那个时候,他站在沈安行坟前。向他走来女人烫着漂亮大波浪卷,穿着漂亮白色连衣裙,戴着个遮阳用大帽子,帽子上缠着黑色蝴蝶结。
“确实。”
柳煦再次应声,又伸手拍拍他肩膀,说:“其实刚刚也梦到。这边倒没怎变,还是那样。你爹在你葬礼上恶心,跟他在警察局喊,你妈非得让把东西给他。”
沈安行抱着他,听这话后,他又问:“说起来……她为什让你把东西给她?她不是从来都不在乎吗。”
这事儿沈安行想问他很久。
毕竟在他记忆里,左白玉真恨不得他原地消失,沈迅是她这辈子污点,他也是她恨不得在人生里彻底抹去存在。
“上个月判官‘过世’,给留下笔遗产,也想起来这些事,就回到这儿来找你。”
柳煦感觉自己简直在听本古早网文,时间无奈心疼又好笑,忍不住道:“这是什魔幻剧情,你那判官别是个教父吧。”
沈安行也无奈:“他不是,他倒是直神神秘秘,都不知道他是干什。没办法,判官嘛。”
“确实。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学历……不算造假吗?”
沈安行摇摇头,说:“应该不算,因为都记得,上什课考什试,都记得清二楚,就跟真去上过四年样。”
她皮肤冷白,长着双睡凤眼,眼眉低垂着,眉眼间看起来颇有点苦大仇深意味,但很漂亮,和沈安行样好看。
柳煦那时晃下神。
她长得太像沈安行,柳煦时间
个连葬礼都不去人,怎后来还上门来要他遗物?
怎想怎奇怪。
“她是从来都不在乎你。”柳煦说,“但是吧,人是个很奇怪东西——你死之后大概有小半个月左右吧,去给你扫墓时候,就看见她在角落里窸窸窣窣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干什。你没领见过你妈啊,也不知道是她。”
“后来她看见给你上供,就上来说话。”
“你猜她说什?”
柳煦听到这儿,就点点头,放下心:“那这看来,确实都给安排妥当。”
虽然有点犯规,但沈安行当年高考分数线很高,他当年本来就可以上大学。
他这守夜人七年不容易,地狱给额外开个挂补个学历,让他别和人间格格不入,好像也不算太过分。
柳煦想着想着,就把心里话说出来:“这换个方向想想,他们编得倒也很合情合理。这来你学历也有经历也有,也算原地诈尸……可能这种桥段不管怎编听起来都会很魔幻吧。”
沈安行无奈笑两声:“毕竟这事儿本来就很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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