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说这件事,也不是想让他死……只是觉得……这段婚姻是失败,所以他也是失败,想把有关这段关系切都扔掉。”
“……并不是想让他死。虽然说着让他去死……也并不是真想让他死。”
“看过新闻,新闻里有路人拍视频……看见他浑身是血,被人抬上担架。”
“……不知道为什,这几天总是想起以前,也总梦到……梦到打他骂他,梦到他给打电话,哭着求把他接走,还梦到他那天去店里找,对说他恨,每时每刻都在恨。”
左白玉轻轻说。
“没有接电话。后来他给发短信,告诉孩子出车祸死,叫去葬礼。”
“当时突然就慌。”左白玉说,“打电话给他,叫他别开这种玩笑。孩子前天还去过店里,才见过他。”
“他跟笑,说真死。”
“再后来,他给朋友发死亡通知书,还给发新闻链接,才知道是真……才知道那天商场外面出车祸死是他。”
左白玉却当他是被说中,不好意思再在坟前说什。
她低低眼帘,开口说:“不好意思,因为是他妈妈,所以听不得这种玩笑。”
“……”
这话出,柳煦又横她眼。
“妈?”柳煦声音冷然道,“就是那个小时候接他电话,听着他哭让他去死妈?”
都怀疑自己是被现实搞魔怔,居然能把别人看成沈安行。
但她终究不是。
左白玉步步慢慢走过来,朝他轻轻点下头,又悄悄看眼沈安行墓碑,转头问他,你认识他吗?
柳煦又愣下,才说,认识,是他男朋友。
左白玉听到这个答案,当即震惊在原地。
“真慌。”
“不喜欢这个孩子,他小时候不机灵,也不会撒娇,脑子还笨,不会笑,天天就知道跟哭跟说对不起——小时候学会第句话不是叫妈妈也不是叫爸爸,是说对不起。”
“点儿也不可爱。”左白玉说,“但并不是真想让他死……只是想让他和他爸起消失,别再跟有关系。”
“现在有新生活,有很乖女儿和很爱老公,所以……”
“……所以,慌。”
左白玉:“……”
左白玉被戳穿心里最不想想起事,忍不住轻轻皱眉,紧抿起嘴来。
“……确实干过那事。”她说,“承认……那做确实不对。”
她边说着,边转过身去,面向墓碑,伸手将头上遮阳大帽子摘下来。
“孩子葬礼时候,他给打过电话。”
她满脸震惊地愣几秒后,才干巴巴地笑起来,对他说:“你开玩笑吧?”
柳煦说:“没有。”
“……不要在坟前开玩笑。”
“……”
柳煦见她不信,也不想在沈安行坟前跟她吵起来,更懒得据理力争,就叹口气,转头看向墓碑,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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