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时间实在太晚,傅家人本该都睡,乔西和傅北也以为他们都已经歇下,加之起先只是在学习,所以就没关房间门。
乔西愈发靠近傅北,最后干脆真抵在对方怀中,还稍稍仰起头,唇堪堪擦过这人脸侧。
热热,带着酒气。
她抿抿唇,停住动作。
傅北只垂垂眼,像是真被酒麻痹神经,迟缓到感觉不出来,没有任何举动。
“别多想。”
乔西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
电影里,金城武正在大街上跑动,四处寻找,香港在他身后逐渐虚化,背景飞速变换。
不知过多久,她突然偏着脑袋靠在傅北肩头,还捉住对方手。
若是往常,傅北肯定会缩开,可独独这次没有。电影结局乔西没怎看,后面演什也没关注,再回到车上时,她蓦地抱住傅北,傅北不再像以前那样,站着不动或者把她推开,而是顺势搂着她腰背。
乔妈,而是个三十来岁成熟女人。
乔西似乎毫无察觉,依然为学习所困扰,有时压力大到半夜失眠。
那阵子傅北每天都会回去,乔西就天天晚上朝傅家跑,几乎每晚都留在那边。
考前焦虑再正常不过,傅北坚持帮着复习开导,偶尔也会带她出去散散心。
乔西说要去看电影,不过不是去电影院,而是让傅北开车去河边,两人曲腿坐在车子引擎盖上,起捧着手机看《重庆森林》。王家卫拍摄手法如既往浪漫,将肮脏隐埋在光影陆离之中,乔西看得懵懵懂懂,印象最深刻是金城武那句独白——“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在什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东西是不会过期?”
乔西大胆地伸手环住这人腰肢,过分越距。换作往常,傅北早把她推开,指不定还得说教两句,可这次没有
这年冬季江城再次下大雪,鹅毛雪纷纷扬扬覆盖厚厚层,出门都困难。傅北参加朋友聚会喝多酒醉醺醺地回家,彼时乔西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傅北就酒气微醺地帮她划复习重点。
“怎喝酒?”乔西问。
傅北说:“他们非得让喝,不然不让走。”
聚会明明要到凌晨点才结束,她执意十点多就要离开,朋友们哪肯,就起哄让喝酒,她还真喝。
乔西闻不惯酒味道,但还是往她怀里凑,动动,就不着痕迹地抵在对方身上。傅北有所觉察,可没有任何抗拒动作,反而随手拿起支笔,开始讲题。
河边风轻缓,阵阵地慢慢吹拂。
电影还没看完,乔西忽然说:“妈最近在学意大利语。”
傅北怔,随即偏头看去。
乔西却没转过头来与之对视,继续说:“学得挺认真,大晚上都在捧着书看,比这个高三学生还努力。”
傅北不知道该怎开口,薄唇阖动,终归还是没多话,抬起手揉揉她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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