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仅是张训,连张诚和他老婆都听愣。
确实是有心病。
只是不知道
说完不顾张海晟怒吼,扭头就要走。
没成想他妈跟吃错药似猛地扑上来,拽着张训外套,用力之大连带着张训差点儿都崴着。
“小训,你听说,”张母看着他眼里带着点儿恐惧和祈求,“见着你就踏实,这几天老做梦,梦到你小时候被……你爸教育,你那时候看着,当时是心疼,真,真心疼,但你也知道,做错就得接受批评……”
“你说是被抽爬不起来那种批评?就因为次考试往下掉三名。”张训侧头看她,嘲讽地笑道,“还是吊起来打那种教育?要就是活该送去矫正机构?就因为喜欢男人。”
他说完这话,张母瞬间卡壳,连带着身后张海晟都跟着闭下嘴,病房围观人立马开始窃窃私语,或是探究好奇或是厌恶惊愕目光都看向张训。
手机震动却让他回过神,猛地挥开张海晟拳头,向后退两步,声音里带着点儿抖地吼道:“张海晟,你以后都他妈别想再碰下!不是站着让你轮皮带抽还得喊你爸小孩儿!”
冲上来拉架张诚表情顿顿,目光扫过张诚脸,神色复杂。
张海晟被推开,撞在赶来大儿子身上,差点儿没摔地上,有些错愕地回不过神。
“反!”张海晟吼道,“反!你眼里还有这个爹吗?!”
曾经是有过,但现在早就消磨在次次失望里。
张训心里却意外平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需去装出个什模样去讨好他人,值得相处人也无需伪装,哪怕没有血缘。
要堂堂正正,张训想,坦坦荡荡地活着。
就像陈林虎说那样。
“行吧,”张训抽回自己袖子,他外套被张母扯得乱七八糟,“没事儿走。”
张母眼泪跟发洪水似掉,又攥住张训手腕道:“……老梦到你小时候事儿,你恨是吧小训,给你道歉!真!道歉!马上就得手术,听人说那是鬼门关,不能背着人家恨上手术台,会被咒死!你原谅,原谅妈妈——”
张训猛然发现张海晟和他记忆里不样,年幼时曾经高大身形早已枯萎,曾如严刑戒律般皮带和拳头都已成为荒唐和痛苦过去,只剩下空洞礼教和干吼。
血脉之间没有亲情填充,竟然单薄有些可笑。
病房门被拉开,张母憔悴面孔出现在张训视野里,她看见张训立马又落两滴泪:“小训啊,别跟你爸置气……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你爸也是为你考虑,那都是病,怎能跟男……”
张诚头疼欲裂,个爹也就算,又多出个火上浇油妈。
张训原本看到亲妈情绪略微缓和,没想到下句就听见这个,冷淡道:“行,你现在也算见着,那就别疯。好好配合治疗,缺钱还是什让张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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