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晟两眼瞪得冒火,鼻腔里喘着粗气,骂句不干不净推着张训就要揍。
可能是因为张诚顺从惯,张海晟对张训这种反抗更加愤怒,轮拳就要往张训头上砸。
年幼时养成习惯让张训立刻想要抱头蹲下,以此来减少身体上疼痛,但兜里
电梯门打开,陈林虎没吭声,在门即将关上时才回道:“很重要人。”-
二院是老建筑,住院部隔音很差,张海晟声音很快招来其他病号围观,从各个房间里探头张望。
“长本事,说话做事儿都不管爹妈,”张海晟从惊愕中回过神,怒道,“告诉你张训,你现在有都是给,命都是给,你现在这种忤逆不孝样子不觉得丢人?”
张训已经听腻这套说辞,也厌倦往自己头上扣大帽子,周围人眼光投过来,都先带上看不孝子鄙夷。
在张训记忆里,他爸最擅长就是从“为你好”和“孝道”两方面打压他和张诚,这两套理论混合拳似打下来,结束时候他俩基本都已经没话可讲。
道她顾虑,反倒来安慰她。
虽然语气还是那副淡淡样子,说话却已经没有年少时固执。
长大,林红玉看着陈林虎走在前头背影想,不是黏在屁股后边儿想靠着发脾气引起注意小孩子,也不是会因为被忽略而闷头生气少年。
孩子真正可以撒娇卖乖时候其实并没有几年,亲人关爱会让这段时间延长,如果缺失,就只会加速他成长步伐。懂事是因为有时候不得不懂。
陈林虎在她毫不知情时候已经成能把“自己能行”当做理所当然大人。
“是,不孝顺王八蛋,”张训双手揣兜,淡笑两声,“不用您送,现在就滚,以后各过各,您也少来拿骚扰朋友。”
话还没说完,张海晟巴掌就已经伸到张训脸跟前。
“爸!”张诚个没拉住。
张训不像他哥似站着挨打,扭身躲过,张海晟巴掌打个空,干脆转手拽住他肩膀:“你妈在医院住多半年,你回来看过眼吗?狼心狗肺东西。”
“上回你好像也这套词儿,”张训肩膀被他抓得生疼,脸上却露出抹冷笑,“结果差点儿给诓矫正机构去,妈病你都能拿来当逮诱饵,凭什再信你。”
剩下那些追问忽然都说不出口,林红玉怅然若失地跟着陈林虎走到电梯口。
“真不用跟着,妈,”陈林虎按电梯,乌亮眸子看着她,这时才能找到些小时候认真又倔强模样,只是语气平稳沉定,“知道你过得好就行,这是你自己选路你自己人生,怎样都支持你。”
林红玉眼里泛起些水光,碍着化妆不好擦,只“嗯”声点着头:“那你……你真不再吃点儿东西,这就走吗?”
“赶时间,”陈林虎说,“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行,”林红玉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开口,“很重要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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