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重霜热度逐渐降下去,他理智回笼,朦胧地想起自己刚才都做什,身躯僵硬。
路听琴轻微动下。
重霜猛地弹开,向后退很远,脑门咚地声磕到地上,“仙尊恕罪,请仙尊责罚!”
“你先起来,别磕,再磕傻。”路听琴靠着墙壁活动自己酸软手臂,“去看师叔,醒就让她背书,睡就放药师谷去睡。”
“禀仙尊,师叔刚才醒下,马上又睡。”
少年像是喝醉酒,身躯热烘烘,沉得不行,意识也不清楚。他通红滚烫脸颊埋在路听琴脖颈,“听琴、只要听琴……”
奶橘在竹篮铺就小被窝里翻个身,睡梦中砸吧着嘴:“呜,听琴,想吃。”
路听琴嘴唇抿成字,抓抓少年头发,想让他喷吐着热气口鼻离开自己,“多大个人,像什样子。”
“想要听琴,别走,听琴……”重霜抱着路听琴,身躯也不晃,抱着人不动,眼珠连串滚落到路听琴脖颈里。
路听琴往后艰难地挪挪,靠坐到墙壁上。
幼龙,要学会负责。有些事情以后要深思熟虑,只能和要认真过辈子女孩起做,知道吗?”
“深思……过辈子?”
“重霜,完整点听说话,不要跳着听。”
“仙尊……”小黑龙清醒点,滑溜溜脑门蹭蹭路听琴手,缩小龙角钝钝,点杀伤力也没有,“辈子。”
路听琴拍下重霜,把他丢到地上,“有意识就自己去洗下。”
“哦,没事,反正书迟早要看。”路听琴挥挥手,让重霜把奶橘竹篮子端走。
重霜小跑着送走奶橘,用最快速度赶回来。他端着个水盆进屋子,缩着身子将路听琴扶起来,送进卧房。
“仙尊,擦擦吧。”重霜想起自己刚才做事,想要钻进地缝。
“你现在清醒?”路听琴接过帕子,敷敷自己脖颈。那里被重霜哭得湿乎乎片,“以后注意点
重霜像追着热源小狗,蹭着跟着过来,温暖而有力地扑在路听琴身上。重霜拥抱着他,像抱着包括自己在内谁也不能伤害宝贝。
重霜嘴唇嗫嚅着:“听琴……”
奶橘呼噜声中途走个调。她蹬蹬腿,换成趴着姿势继续睡。
初春日光透过窗格,洒到摊开书页上。室内寂静,只有奶猫瞌睡动静,和重霜声比声弱呼唤声。
路听琴手顺着重霜湿漉漉头发。他睁开覆着白霜空洞双眼,望向应该是窗棂方向。
重霜变回人型,他头发被汗水打湿,绺绺贴在脑门,眼神蒸腾着雾气,膝行几步握住路听琴衣摆。“不要、其他人。只和仙尊在起。
“重霜!”
“只和……仙尊起……”
路听琴跌坐到地上,重霜黏黏糊糊地爬上来。他双臂紧紧锢着路听琴,像小黑龙扒着衣袖,给路听琴个拥抱。
“下去。”路听琴推重霜胸膛,没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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