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感觉吗?”路听琴问道。
重霜没法马上回答。他呼吸暂停在路听琴冰凉手,握住手腕刻。脖颈、全身,下子染上热度,衬得路听琴莹白如玉手指分外冰冷。
路听琴感受到这温度,心中不安。
“你热度不对。有痛感吗,胸口闷吗?”
“没有……”
“什时候开始?”
以重霜现在力量融合情况,他不该有这种愈合速度。
路听琴拧眉,快步上前,仔细观察重霜割开伤。这几步时间,伤口愈合速度加快,凝结血液呈褐色,转眼结痂。
“……不知道。”重霜黝黑眼瞳望着路听琴,不去看手臂划开道子。
他不用看,也知道伤口变成什样子。
桂花树,每处,都有和重霜不愉快回忆。
穿越前,路听琴深居简出,很少与人相交,更不会交恶。现在,就凭次次吵过架,重霜已经能登上他心中最不愿打交道排行榜前列。
“是。”重霜轻呼吸,吐出口气,尽可能用自己最平和语气,对路听琴说道。
“先前师尊所言,弟子日夜思索。印象有两处关于自身异状,但才疏学浅,试图感受,总也感受不出来。弟子知道龙,知道失去理智半妖,但师尊所言人龙混血,前所未闻,去藏书阁翻阅,也只找到只言片语。”
“但后来,太初峰练剑时,弟子遇见异状……”重霜声音有些不稳。
路听琴举起重霜手贴近自己左耳,倾听血液流转路径。按压手臂表层,确认脉搏跳动速度。而后,指甲顺着手背、手腕骨骼,判断皮肤硬度。
路听琴感觉手下皮肤越来越烫。仿佛他指尖每按住下,重霜就要颤抖下似。
“重霜,你在害怕?”
重霜仓皇看向路听琴。他突然意识到,他见过路听琴类似动作。虽然方式不太样……可能有针、有鞭,但本质上在做事情,如出辙。
月色迷蒙,仙人握住他手,古井无
几天前,练剑误伤下,他发现自己异常愈合速度,躲在太初峰寒潭旁边,在确定无人角落,次次就着月色,划开自己手臂。
弟子佩剑寒光下,他觉得自己变成怪物。
看着血液,以人类不该有速度涌动着愈合,恐惧着,想起路听琴说过话。
路听琴弯身,握住重霜手腕,专注地看起彻底愈合伤口。
他手指轻轻碰,结痂掉落,手臂上留有道明显白色痕迹。但这道痕迹也在迅速浅淡,不出会,整个手臂,光洁如新。
“恳请请师尊指点,这是否就是师尊所说,半妖证明?”
重霜挽起单臂衣袖,弟子剑出鞘,干脆利落,在手臂上划道。他下手冷静,毫不留情,剑锋划出长而深伤口,涌出鲜红血。
手臂前伸,让路听琴能轻松看清这道伤口。
路听琴双眸微微睁大。
从划开到伸手,这数息之间,重霜手臂上血液凝固,伤口翻处竟已有愈合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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