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芬犹豫下:“这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卖虾。”
“那行。去瞅瞅……”郁青立刻道。
“给你拿钱……”吴弘文立刻站起来。
“不用。”郁青冲他笑笑:“会儿就回来。”
他出去,但没有立刻走。站在门口好半天,听着里头姐姐和姐夫小声说话,最后郁芬终于有点儿笑意。郁青松口气,转身离开。
正说着,郁青姐夫吴弘文风尘仆仆地进来:“怎样媳妇儿,感觉好点儿没有啊?”
“还是不下奶。”郁芬婆婆仿佛终于有底气,把碗往旁边撂:“劝她吃,她也不吃。”
“胃口不好吃不下嘛。”吴弘文息事宁人道:“妈你出去歇会儿吧,看着就行。”他把保温饭桶放在边上,搓搓手:“要冲点儿奶粉吧。”
郁芬婆婆嘴巴开合几下,似乎是想说什,最终又没有说,起身出去。
病房里总算清净下来。郁青把奶瓶递过去,宝宝含在嘴里,立刻就不哭。
…你奶水这少,不吃怎行,孩子还喂不喂?”
郁芬声音微弱:“吃不下,犯恶心……”
“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弘文跑那远去给你买猪蹄回来炖,你好歹也体谅他片心……”
话音未落,旁边宝宝就哭起来。郁芬挣扎着去抱,手上不稳,孩子差点儿掉下去。
郁青眼疾手快把孩子托住,稳稳地放回她身边:“冲点儿奶粉吧……”
路过开水房时候,隐约听见郁芬婆婆声音,是在和某个熟人模样老太太抱怨:“……谁也没她娇气,这大小姐架子摆……们那会儿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她娘家人也是奇,明明生个赔钱货,倒好像她有多大功劳似……没奶也不想办法,张嘴就是让喝奶粉……喝奶粉个月得多花多少钱?”
吴弘文歉意道:“单位太忙,还连累你过来。妈那人脾气急,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儿,应该。”郁青看眼郁芬,关切道:“姐,你想吃什吗?去买吧。”
郁芬抱着孩子,擦擦眼泪,低声道:“也没什想吃……”
“想吃啥都行,妈说除生冷没啥忌口。”郁青心疼道:“要回江南趟,给你去买点儿蛋糕?”
“煮粥。”吴弘文赶忙道:“你趁热先喝几口,孩子给吧。”
“哦呦,不能喂奶粉,奶粉养孩子养不活……”
“护士长也说能喂,没那多讲究。买都是好奶粉……”郁青解释道:“和姐姐小时候都是吃奶粉……”
“护士长……这又不是她家孩子……你听,这个奶粉吃上,孩子就不吃母乳……”
“那也不能让宝宝饿着啊……”郁青敷衍着,手下却没停,飞快地开始冲奶粉。似乎回应郁青话,宝宝在旁边哭得更大声。郁芬低头去哄,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所以这不是让她赶紧把这猪蹄汤喝……吃不下也得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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