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想想:“俩在起,怎娶老婆?而且两个男确实生不出啊。”二胖这说,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根本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没有就没有呗。”想到自己会和润生两个人起慢慢变老,郁青并没觉得害怕和不安,反倒有种奇妙浪漫感。他忍不住微笑下。
二胖仿佛还想说什,就在这时候,门吱呀声被推开。润生已经换身浅色羽绒服,围巾也是新,看上去时髦又清爽。他站在门口,眼睛弯弯:“呦,在这儿呢?”
听到“作伴”两个字,郁青不知道从哪里来勇气:“有个事,觉得应该告诉你……”
二胖愣下:“什事啊?”
郁青有点儿不知道该怎说:“就和润生……俩……”
屋子里仿佛下子安静下来。二胖没有接话,只是甩甩筷子上水,把那把筷子放进筷笼。
郁青低下头:“俩……搞对象。”
太好,能分到新楼房。”郁青惊讶道:“听奶奶说,厂里现在分都是旧房子,要评分,还得排队,年年都有为这事儿打起来……”
“机关单位真是不样。”二胖也很羡慕,拍拍麻杆儿:“小何同志,苟富贵,勿相忘啊。”
麻杆儿笑:“嗨,个房子,哪儿就富贵。到时候都来们家温锅啊。”他看眼表,惊慌道:“哎呀,已经这个时间……得走,说好今天要上领导家拜年……”
麻杆儿走。郁青安静片刻,对二胖道:“你们家房子有消息?”
二胖点头:“妈说换回房子不容易,她在厂里干辈子,就这次机会,想申请个条件好点儿。结果排队就排到现在……跟房管科人打听,说是今年秋天差不多。”
许久,他才听到二胖长长地叹口气:“早就说……”
“说什?”郁青抬头。
二胖不说话。又过半天,他才慢慢道:“那你就不想想,你俩往后可怎办呢?”
郁青张张嘴,发现自己没想得那远过。
二胖深吸口气:“也不是说想当恶人……就问你,你这和他,俩男……那你以后不娶老婆不生孩子?”
“好饭不怕晚。”郁青安慰道:“房子肯定会下来。”
“是啊。”二胖乐观道:“反正就是个等嘛。”
二胖在灶台边收拾碗筷,瞥见正在发呆郁青,以为他是在想分房事,于是安慰道:“嗨,这种事你听个热闹就算。你是大学生,将来进厂工作,直接就是干部编制,房子是可着你们先分……”
“倒不是房子……大家都要搬走啊。去年李师傅家就已经搬走……”郁青有些伤感,但能换新房是值得高兴事,他真心实意道:“那等你换房,送点什给你吧。你想要什?”
“不想要什,你能常来们家玩儿就行。”二胖也有点伤感:“等和何越都搬走,这院儿里般年纪小哥们儿,就剩你和润生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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