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娘和萍儿备棺材,大哭着从开封府运棺离开,没多久,就在梅花巷宅子里挂上丧幡。崔茂携小马氏等人在次日赶来,要将崔桃尸身运回安平,为其举办丧事。
满汴京城人都知道,崔茂在这日愤怒地上门找韩琦,然后在其家中呆没多久,就怒气冲冲离开。皇帝倒是下旨赏赐不少东西给崔家,赞其育女有功,这次辽国使团危机能够得以解除,全要仰仗崔桃做出牺牲。
崔茂领旨时候心里却不是滋
王钊说到后来嗓子哑,用袖子擦下脸上残留泪水。
“欠崔娘子这条命,这辈子都还不上。”
李远不敢相信地看着王钊:“人真死?不是——”做戏?
王钊摇摇头。
李远身子打晃儿,此时他感受跟王钊之前样。他本来半信半疑,还存有丝希望,现在方知原来真是自己想多。事发紧急,再聪明人也回天乏术。
氏和另个是服毒自尽。
“他们早备好毒药。”
“敢跟开封府做交易,惹怒朝廷,必然早做好让批人赴死准备。”张昌叹道。
韩琦面无表情地走到车边,手落在崔桃脸颊上,然后轻轻地理好她鬓角发丝,用绢布将她盖好。
王钊见到这幕,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心情,又恨又怒又无可奈何。他甚至觉得韩推官根本不配碰她,可是这种情景,上面人施压下来,如果换做是他话,他也没有更好处置办法。
“崔娘子之前说不错,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讽刺。她当初该死时候,绝地求生,好容易活下来,甚至拜托切困境,越发风光。可谁想到,在她最不该死时候,却必须去死。”王钊哽噎声,泛红眼圈又蓄满泪水。
李远难过地点头,终究无可奈何,跟着王钊骑马,同回开封府。
王钊下马就匆匆去找韩琦,他要请辞,这开封府他呆不下去。李远见状,也要跟王钊起。随后李才等衙役纷纷响应,同在列队,全部都要跟韩琦请辞。
半晌之后,张昌从房间内出来,看着众人:“韩推官不在这,你们若请辞也轮不着找他,他也要请辞。”
众人听,惊讶之余,也没有别办法,便都散。
王钊偏过头去,用袖子擦拭自己脸上难止住泪水。随后便有辆舒适马车驶来,韩琦抱着崔桃尸体进马车内。
陆续有赶过来衙役通报,他们已经将整个路上报信号贼匪都处置干净,活捉三名,但这三名好像知情不多,问不出什来。
李远随后赶过来,没有看到崔桃尸体,问王钊细节,王钊也不说,但从王钊表情多少能猜到当时情况不怎好。
“他们什目?”李远急。
“崔娘子带头剿灭天机阁汴京分舵,又将地臧阁彻底倾覆。天机阁阁主很可能认定这切都是崔娘子所害,故他们要用同样方法逼死崔娘子,又因不信,逼韩推官对她尸体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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