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娘被逗笑,倒也不生气,摆摆手告诉张素素喊她四娘就行。
崔桃挑件碧纱裙,深蓝色褙子,更衣后简单梳妆,就走出来。她直奔张素素做那盆红烧脱骨鸡爪,瞅两眼。
张素素
“看来是想多。”崔桃托着下巴叹声。
王四娘和萍儿顿时精神,同时也看向在窗边露头崔桃。头墨发披在肩上,很明显还没洗漱,跟她们样刚睡醒。
“那是谁做——”
“你们醒啦?”抹翠色身影跑过来,声音清清脆脆。
王四娘和萍儿脸懵地望向来人,这是谁?
“那克服,崔娘子就收为徒?”
“你已经考核失败。”
崔桃打个哈欠,便跟张素素道别。
张素素默默地用草席盖上尸体,看地面不干净,又顺手扫下,然后才从尸房出来锁上门。
崔桃离开之时,用余光将张素素表现看在眼里,没多说什。
日,尸表很可能有淤青没有呈现,该用熏蒸之法查看尸身淤青情况。”
张素素恍然,“以为崔娘子提前检查过,便熏蒸过。”
“那你可问过?”崔桃反问。
张素素哑然。
“你因被死者死相所震惊,不想翻动她头颅,所以疏漏检查死者后颈。”崔桃道,“验尸最重要便是细致,在面对任何死状尸体都不应该疏漏这点。”
“刚做好红烧脱骨鸡爪,还热着呢,桃儿姐、萍儿姐和王妈妈要不要来尝尝?”张素素甜甜地笑问。
王四娘正要应承,忽然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质问张素素:“你哪来?叫谁王妈妈呢?”
“呃——家隔壁王妈妈与娘子年纪相仿,大家都这样叫她,便也跟着这样叫娘子。娘子若是叫得不对,还请娘子见谅,马上改。”张素素便问王四娘该叫她什。
“叫她仙姑,美人!”萍儿笑着插话道。
张素素就忙给王四娘行礼,喊道:“仙姑美人!”
次日大早,崔桃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就被股阵阵飘来香味儿给弄醒。
崔桃抽下鼻子,爬起身,凑到窗边往外望。就见凉亭石桌上放着盆热气腾腾菜,红烧味道,定有肉,却不知是什肉。
崔桃正纳闷王四娘和萍儿是哪个勤快,手艺突飞猛进?就听到东西厢传来推窗说话声音。
“啊,好香啊!老大今天心情好,这早就起来做好吃?”王四娘揉着眼睛,从窗户里面探头出来。
“唔——”萍儿睡眼惺忪地也探头出来,“太香!”
“还有死者头发里有头虱,双脚有轻微擦伤,有茧,脚指甲内有泥。”
张素素愣下,马上脱掉死者鞋子查看,果然如此。
“以为……”
“不要你以为,要细致专心,遵从事实。”
崔桃还是不忘象征性地称赞张素素两句,以她如今年纪,有如此验尸水平已经非常不错,只要克服马虎大意、不够细致毛病,将来会是名合格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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