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吧,若你遗漏少于三处,便收你为徒,但收徒后也有个前提,不光会教你手艺,还会教你做人。当然到时候你忍不,你也可退出师门,但绝无可能再进。”崔桃示意张素素可以开始。
张素素咽口唾沫,先检查尸表,确认死者死亡时间,然后估算死者身高、身形和年龄,确认被挖双眼系死后伤,检查女死者耳鼻等细小地方,并无特别之处,。再检查衣着,比较凌乱,身上衣裳有好几处刮擦,手指上有刮伤,指甲里有泥,鞋底也有泥,鞋面、胸口和袖口都有油渍,并无被侵犯过痕迹。
张素素将自己检查结果书写完毕,交给崔桃。
“可还有补充?”崔桃问。
张素素又去看遍尸体,对崔桃摇下头,表示没有。
“不行。”崔桃明确拒绝道。
张稳婆让这丫头向自己学习,显然是要她学手艺。她可倒好,剑走偏锋,学外表。徒弟可以笨,但不可以心有邪曲。虽然说张素素目前行为暂时看不出有太多品德方面问题,但有这样行为人,从概率上心思不正机会比较大。
“为什?”张素素眼里顿时有几分委屈,倔强地看着崔桃。
“最近太忙。”崔桃本想干脆直接地拒绝张素素,但看她年少,便委婉些,“你先好生跟你姑母学手艺,把她那些东西学透彻。”
“都学会,这才来找崔娘子。”张素素答道。
若不是她手无寸铁,身上毫攻击之意,崔桃差点就针扎过去。
开封府内女子并不多见,这女孩崔桃虽然没见过,但她身上有股尸房常用熏香。听说张稳婆有个内侄女正跟着她学艺,年纪倒是与这女孩相符。
“是张稳婆内侄女,叫素素就好。”张素素自介绍道。
果然是她。
崔桃笑声,又打量张素素这身。
“你没查出致命伤,脊椎第二节骨折。”崔桃道,“尸体刚遇害不足
崔桃打量张素素两眼,小丫头瞅着挺活泼聪明,人也机灵,加之跟她有模样打扮,乍看确实很像她。
崔桃领张素素到尸房,令她随便挑具女尸检查。
张素素便选距离自己最近这具,掀开盖在尸身上草席,借着油灯光看着死者脸,她顿然吓跳。
死者双眼被挖,口中无舌,嘴角还挂着鲜红血迹,整张脸乌青,便是从地狱来恶鬼都没有她这般样貌。
这是崔桃今天才接手桩案子,比较特别,没想到张素素直接选中这具。
张素素明白崔桃意思,特意转圈给崔桃看,问她像不像,“姑母让多跟崔娘子学习,比对着崔娘子衣着,亲手做。”
倒是很坦率地承认,崔桃便让她自己玩儿去,她则要回荒院休息。
张素素跟在崔桃后头,“这几天直想找崔娘子说话,奈何没机会。”
“有事?”
“能不能像李二哥那样,拜崔娘子为师?”张素素口称李二哥,便是指李远弟弟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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