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太知道,也知道这遭后,们怕是都会性命不保。”弦乐叹道。
弦舞点点头,“可们不能辜负虞县君,她待们那厚道,如今却这般受尽折磨后惨死,若们为保命,便背叛于她,
至于其它地方,弦舞表示她们也不知道。
“婢子们发现虞县君身亡都怕极,顾不得去看太多地方,只想着快点去告诉官家。”弦舞说罢,还是忍不住地痛哭,难受虞县君死得惨。
弦画抱住弦舞,拍拍她后背,然后向崔桃道歉,请她见谅。
“虞县君是极好人,平日里没少照顾婢子们,从没把婢子们当卑贱之人看。有次弦画在外犯错,冲撞罗都都知,还是虞县君出面力保,跟罗都都知大吵架,才得以保住弦舞命。”
崔桃应承,表示理解,又掏出自己身上帕子递给弦舞。
崔桃便猜测赵祯应该是去找刘太后对质,想来他们母子必要来场大战。
崔桃如今身份微小,自然是无法插手去管帝后大战事。只去细问这四名丫鬟,当时她们在发现虞县君身亡现场情况如何。
“人就躺在桌下,动不动。地上洒满水和茶叶,还有碎碗——”弦乐停顿下,缓两口气,对崔桃补充说明道,“就是太后给虞县君灌茶大碗。”
她用手比量下,崔桃瞧她比量比齐殿头形容得还大,感觉直径应该有两尺多,更像缸。
崔桃再确认问其余七人,情况是否如弦乐所形容那样。
弦舞忙道谢,用帕子擦拭肿得不行眼睛。
“回头若能得冰就敷下,不然就用凉井水沾湿帕子敷敷,不然明天早上你这眼睛怕是睁不开。”崔桃嘱咐道。
“多谢崔娘子。”或许也是因为崔桃送帕子又好心嘱咐缘故,弦舞对崔桃没有之前那生疏,噗通跪地,抓着崔桃衣裙,磕头恳请她定要秉公查案,为虞县君死鸣冤。
“你们可清楚你们要面对人是谁?”崔桃扶起弦舞,令她们都不必客气,随她起坐在石阶上说话即可。
几个人跟着崔桃并排而坐,与之前状态相比,又稍微放松些。
弦歌、弦舞和弦画立刻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另外两名宫女和两名内侍反应下,才随之也跟着点头。
“看你们四人好像不太确定?”崔桃问道。
两名宫女和两名内侍忙解释他们平常都是在屋外伺候,事发当时,他们人也在外头,只是隔着门,依稀看看见有个人躺在桌下,再听当时站在门口弦舞等人哭喊着虞县君死。他们就慌乱起来,要吓傻站在原地,要着忙地想去找人,又不知最应该去找谁,只得在原地打转。
崔桃点点头,再问弦舞等人当时现场可还看到什别情况。
弦舞接着告诉崔桃,当时桌子上摆放几盘点心也都打翻,总之桌子那里很凌乱。接着又形容虞县君身亡时状态,跟崔桃所见情况差不多,背对着门方向,卷缩躺在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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