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心阵抖:怎偏就碰上她呢?好几年不见,怎偏偏在这时候她就来?是她来,还是来?于是WR明白,在悲哀和荒涎这些日子里,他直都在想念着什。而且,悲哀和荒诞未必全是因为那个悖论,在那个悖论之外他还听见个声音在问他:你真回来吗?你是仍然在世界隔壁,还是已经回到人间?
他向那祭坛走去,拾级而上,直走到O影子里才站下。这时他心里凉:原来不是她,不是O,是个陌生女人。
这是N,WR以为是O。
N向他转过身来,定睛看他会儿。“您是……WR同志吗?”
WR感到阵眩晕:她怎认识?真是O吗?她变得这厉害?
。那种事先声明‘不允诺’很熟悉……知道有个人也是这样说。不,别问他是谁……是,他们真是很像,都把自己形象看得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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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当然不是指F,F医生是对N允诺过,但是”山盟虽在,锦书难托”,N已经很久没有F音讯。
那N指是谁呢?
写作之夜,与Z很像人只能是WR。童年时代他们就曾在印象里重叠,现在,他们又要在“很重视自己形象”上重叠。写作之夜原则依旧:谁定就是谁,在此并不重要,因为说到底,写作之夜男人和女人都不过是思绪。
N做自介绍,然后说:“真是巧极,在这儿碰上您。去找过您,您很忙,都是您秘书接待。”
“噢,”WR这才想起自己身份,“您找有什事?”
“
那就是说:很可能,N与WR有过段恋情。而在写作之夜,切可能都是真实,切可能都与真实等量齐观。
WR官运曾度受阻,他好像是碰到过个悖论:你是坚持你政见而不惜遭到贬谪呢?还是为升迁而放弃你(认为正确)政见?任何个高中生都能义正辞严地给你个光彩回答。可实际并不那简单,WR实际悖论是:如果你被贬谪,你就无法推行你政见;你若放弃你政见呢,你要那升迁又有什用处?
这悖论让WR苦恼不堪,甚至心灰意冷。这时候他才发现,并不是什事都可以依仗权力,权力首先就要有所依仗。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城市之大,以及其中生活之纷繁丰富,他好像才回到人间,才从世界隔壁回到人间生活里来。他心里有种莫名悲哀或者荒诞感。这时候他才看见,在这喧嚣城市边缘,在离他家不远地方,有座寂静古园。
有天傍晚,他心事重重地走出家门。落日又红又大时候,他漫不经心地走进那园子,下子便呆愣住不动。不,树林他见得多,比这更高更大;寂静和荒芜他也见得多,比这更深更广。他望着祭坛,他看见祭坛上O。
O正走上祭坛,步履悠缓,衣裙飘动,长长影子倒在祭坛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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