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历史就是历史,没有谁能创造它。是历史在创造英雄。宇宙意义就在于创造出些伟大高贵灵魂。或者说,存在,就是借助他们来显示意义。”
O:“不这看。不认为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切人都是平等。”
Z:“那你认为,人,应该有其价值?”
O:“当然。”
Z:“但是价值,这本身就是在论人高低。当然你可以认为个乞丐比马克思更有价值,这取决于你价值观,但这仍然是论高低,不过是换个位置,换汤不换药而已。但你要是说个乞丐和马克思有样价值,这是虚伪,是强词狡辩,而实际上是取消价值。对,除非你取消价值不论价值,人才都是样,世界才是和平,才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才能重归伊甸园。但可惜世界不是这样,要求价值不仅正当,而且被认为是神圣。在这样世界上,个不论价值人就被认为是最没有价值人。如果你硬
都不知道他到哪儿去。有那会儿,庸人们会以为高贵人并不存在。但是,终有天人们会看见他在世界屋脊,他脚印遍布喜玛拉雅山,他声音响彻珠穆朗玛峰,他站在那灿烂雪峰上,站在太阳里,那时众人就会看见什是高贵,和美丽。这情景,这切,本身就是艺术。”
O:“可是…”
Z:“可这是自私。知道你会这说。如果没有人种麦子,你怎可能去攀登呢?是不是?”Z声音高亢起来,就像个拳击家感到已经躲过对手最致命打击,现在兴奋起来,已经闪开自己最柔软部位,现在可是得心应手。“但是有人种麦子。这个世界组成方式已经说过。还有人吃不上麦子呢。但这并不影响有人已经吃腻麦子。有英雄就有奴隶,有高贵就有低贱,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做什,你是什。”
O:“问题是,这样自私到底高贵在哪儿?”
Z:“肯定,们马上又要说到拯救。那是另座山峰,你放心,有不少人正争着往那上面爬呢。他们歌颂着人民但心里想是作人民救星;他们赞美着信徒因为信徒会反过来赞美他们;他们声称要拯救……比如说穷人,其实那还不是他们自己事业还不是为实现他们自己价值?这事业是不是真能够拯救穷人并不重要,重要是穷人们因此而承认他们在拯救穷人,这就够,不信就试试,要是有个穷人反对他们,他们就会骂娘,他们就会说那个穷人正是穷人敌人,不信你就去看看历史吧,为他们‘穷人事业’,他们宁可让穷人们互相打起来。”
又是阵长久沉默。
O:“那你高贵呢?就是谁也不管?”
Z:“每个人都只应该管他自己,他是奴隶还是英雄那完全是他自己事,没有谁能救得谁。”
O默默地想会,似乎这很符合句最著名歌词。
O:“那,你第四种历史观,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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