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动不动,泪滴脱眶而出。
“真,不是那个意思。”
“不,听懂。”
“你听懂什?”
“也许是你说对……人总是有差别。”
Z:“为什?你为什活着?”
O:“你真还要问吗?”
Z:“诚心诚意地请教。”
O:“这下子很难说得全面,嗯……比如说平等,比如说爱。”
Z:“你以为人真能平等吗?你看见人什时候平等过?人生来就不可能平等!因为人生来就有差别,比如身体,比如智力,比如机会,根本就不可能样。你这念过大学,总承认这个世界是矛盾是运动吧?可平等就是没有差别,没有差别怎能有矛盾,怎能运动?”
要说不论价值人是最有价值人,那也没办法,但是这本身就是对不论价值嘲笑。”
“但是在爱情中,人是不论价值。爱是无价。”
“喔,老天爷!拿你们女人可真是没有办法,怎说到爱情你们就点儿智力都没有呢?简直就像个最……最蹩脚诗人。噢算算,何苦这认真呢?你逻辑已经乱。嘿,咱们该睡觉。”
Z说罢摸摸O头,笑笑,去卫生间。
O坐在原地不动,听着Z在卫生间里洗漱,气得脸通红。会儿,她仿佛下子想明白什,跳起来,冲进卫生间。
203
夜里O睡不着,听着老挂钟敲响三点,听见Z睡得安静。她起来,披上Z棉大衣,轻轻走进画室,再去看那幅画。
巨大白色羽毛仿佛炬冲天火焰,那是种奇怪燃烧,火焰越是猛烈越是让人感到寒冷。好像铁灰色画面上有种相反物质:冷,才能使它燃烧,冷才能使它飞舞,越冷,它就越具活力,越有激情和灵感似。
这真是奇怪。真是画如其人吧,O想。
O坐在地上,裹紧棉大衣倚在墙角,大衣上有
O:“不是说这个,是说人权利!所有人都有平等权利!”
Z:“那是句哄小孩儿空话!谁给你兑现那份权利?要是事实上人就不可能平等,这个权利除能拿来说说还有什用处?说人,只是比不说人多得些虚伪光荣罢。至于爱嘛,就更不可能是平等,最明显个事实——如果你能平等地爱每个人,你为什偏要离开你前夫,而爱上?”
这句话太欠考虑,出口,Z就后悔,但已不能收回。
果然,O立刻闭口无言,愣愣地坐着,很久,泪水在她眼眶里慢慢涨满。
“喂,没有别意思,”Z说。
O:“逻辑混乱是你,不是!你会儿说事业会儿说价值,是你混乱着呢!你说价值不过是社会、功利价值,其实不如说那是价格,交换价格,可说是人终极价值!”
Z:“有吗,那玩意儿?”
O:“怎能没有?”
Z:“你能告诉都是什吗?”
O:“比如,你终归是为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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