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佐临先生听说后,立即向媒体发表那著名四字感叹:可喜,可惜!
上海电视台记者祁鸣问他:“何谓可喜?”
他说:“‘w.g’十年,把人与人关系都撕烂。这位老兄能在十年后获得本单位三次民意测验第,绝无仅有,实在可喜。文化部总算尊重民意,也算可喜。”
记者又问:“何谓可惜?”
他说:“这是个不小行政职务,正厅级,但只适合那些懂点艺术又不是太懂、懂点理论又不是太懂人来做。这位老兄在艺术和学术上双重天分,耗在行政上,还不可惜?”
老资格,不小官职,也来申报。按惯例,必然通过,但评审委员会诸多委员们沉默。黄佐临先生在讨论时只用《哈姆雷特》式台词轻轻说句:“搞作品,还是搞人?这是个问题。”过后投票,没有通过。
上海文化界不大,有资格申报高级职称人,大家都认识。对于其中那些“w.g”中造反派首领和积极分子,怎办?黄佐临先生说:“们不是政治审查者,只评业务。但是,艺术怎离得开人格?”
跟着说:“如果痛改前非,业务上又很强,今后也可以考虑。但现在,观察时间还不够。”因此,这样人在们评第届,都没有上去。
对于“g,m样板戏”剧团演员,黄佐临先生觉得也不必急着评,以后再说。“那十年极度风光,责任不在他们。但他们应该知道,当时他们同行们在受着什样煎熬,不能装作没看见。”他说。
对于地方戏曲从业人员,黄佐临先生和都主张不能在职称评定上给予特殊照顾。他认为,这些名演员已经拥有不少荣誉,不能什都要。这是评定职称,必须衡量文化水准和创新等级。
他这些谈话,当时通过报纸广为流传。他称“老兄”,其实比他小整整四十岁。但已经没有时间与他开玩笑,连犹豫空间也不存在,必须走马上任,耗六年。
这六年,不断地重温着“可喜,可惜”这四个字。时间久,后面这两个字分量渐渐加重,成引导必然辞职咒语。
六年过去,
则认为,上海地方戏曲在整体上水准不高,在风格上缺少力度。那些所谓“流派”,只是当年些年轻艺人个人演唱特点,其中有不少是缺点。如果们认识乱,今后就会越来越乱,说不定会把缺点当作“遗产”来继承。
那年月,文化理智明晰,艺术高低清楚,实在让人怀念。出乎意料是,当时被们搁置那些人,现在有不少已经上升为“艺术泰斗”、“城市脊梁”。估计,黄佐临先生在天之灵又在朗诵《哈姆雷特》:
“泰斗,还是太逗?这是个问题。”
“脊梁,还是伎俩?这又是个问题。”
就在那次职称评定后不久,国家文化部在所在上海戏剧学院经过三次“民意测验”,均排名第,便顺势任命出任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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