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协调,他和起被任命为“上海文化界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双主任”。说,不能“双主任”,只能由黄佐临先生挂帅,做副主任。但黄佐临先生解释说,他也是文化界中人,而则可以算是教育界,又在负责评审各大学文科教授,说起来比较客观。因此,“双主任”是他提议。
在评审过程中,黄佐临先生品格充分展现。他表面上讲话很少,心里却什都明白。
例如,对于九四九年之后历次政治运动中“整人干将”,不管官职多高,名声多大,他都不赞成给予高级职称。有个从延安时代过来“院长”,很
中对“老年是诗年岁”判断,主要来自于对他长期观察。
当时,每部学术著作出版,他都会在很短时间内读完。曾经估计,他可能更能接受《世界戏剧学》、《中国戏剧史》这样书,却未必能首肯《观众心理学》(初版名《戏剧审美心理学》)。因为《观众心理学》几乎否认自古以来系列最权威艺术教条,只从观众接受心理上寻找创作规则。这对前辈艺术家来说,有种颠覆性破坏力。没想到,这部书出版才个月,他女儿交给封他写长信。
他在信里快乐地说:“读完那本书才知道,自己辈子都在摸索着观众心理学。这情景,莫里哀在《贵人迷》里已经写到,那个心想做贵族土人花钱请老师来教文学,知道不押韵文章叫散文,终于惊叹道:原来从小天天都在讲散文!”
他说:“就是那个土人,不小心符合观众心理学。”然后,他又在几个艺术关节上与作详尽探讨。
这样老者太有魅力,怎能不尽量与他多交往呢?
他也愿意与在起。就连家里来外国艺术家,或别人送来螃蟹什,他都会邀去吃饭。他终于在餐桌上知道能做菜,而且做得不错,就再鼓动开个“余教授餐厅”,专供上海文化界。他替“坐堂”星期,看生意好不好,如果不太好,他再坐下去。
后来,他又兴致勃勃地给讲过个新构思“戏剧巡游计划”。选二十台最好戏,安排在二十辆大货车上做片段演出,个城市、个城市轮着走。他每次讲这个计划时候,都会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说,剧场是死,车是活,古希腊没有机动车,们现在有,以前欧洲不少城市也这做过。但是,当泼冷水,说根本选不出“二十台最好戏”,他想想,点点头,也就苦恼。这个过程多次重复,使相信,大艺术家就是孩子。
交往再多,真正“紧密合作”却只有次,时间倒是不短。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事吧,上海文化界也开始要评“职称”。这是件要打破头麻烦事,*员们都不敢涉足。其实他们自己也想参评,于是要找两个能够“摆得平”人来主事。这两个人,就是黄佐临先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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