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希望你老兄不要(当然也不至于)受种种“风波”干扰。集中精力从事文化考察和写作,那才是真正文化。
这次住院,已经三个月。原来CT后发现脑血管有黑点,经过三个疗程吊液后,已觉得好些。但目前主要矛盾是心脏(早搏、房颤),仍在治疗中。今年已经八十七岁,然而还不知老之将至,还幻想着要写部书《世界最好戏剧从来就是写意》。你说,太
于是,读到——
秋雨:
去年有天,作曲家沈立群教授兴致勃勃地跑到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有精品出现!她刚从合肥回来,放下行李便跑来通报这个喜讯。她说最后场戏,马兰哭得唱不下去,在观众席看彩排省委领导人哭得也看不下去,而这场戏则是你老兄开个通宵赶写出来。
听高兴得不得。兴奋之余,与沈立群教授话题便转到国今后歌剧发展上来。沈说,京、昆音乐结构太严谨,给作曲家许多束缚,而黄梅戏音乐本身就很优美,而且又给予作曲家许多发挥余地。今后国新歌剧,应从这个剧种攻克。
对种种“风波”,时有所闻,也十分注意。倒不是担心你老兄——树大必招风,风过树还在;发愁乃是当前中国文化界风气。好不容易出现二部绝顶好作品,为什总是跟着“风波”?真是令人痛心不已。
终于辞职成功。那年,他已经八十五岁;而,也已经四十五岁。
六
原以为辞职会带来轻松,可以在长烟大漠间远行千里。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上海,从些奇怪角落伸出双双手,把拽住。
这是怎回事?
原来上海些文人聪明,想在社会大转型中通过颠覆名人来让自己成名。但他们又胆小,不敢触碰有权名人。于是,等辞职,“有名无权”,就成他们目标。正好,在职称评定中被签字否决申报者,也找到吐口气机会。于是,被大规模“围啄”。
对于你老兄,只有三句话相赠。这三句话,来自老师萧伯纳。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三天去他公寓辞别,亲眼看到他在壁炉上镌刻着三句话:
他们骂啦,
骂些什?
让他们骂去!
你能说他真不在乎骂吗?不见得,否则为什还要镌刻在壁炉上头呢?认为,这只说明这个怪老头子有足够自信力罢。
这个人什也不怕,却为中国文化担忧起来。们以前多少年黑夜寻火、鞭下搏斗,不就是争取种健康文化环境吗,怎结果是这样?
那天,走进宿舍,在门房取出些信件。其中有封特别厚,就拿起来看是谁寄来。
看就紧张。寄自华东医院东楼张病床,而那字迹,是那熟悉!
这才想到,黄佐临先生住在医院里。去探望过,却又有很长时间没去。
赶快回家,关门,坐下,打开那封厚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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