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北焦”红得发“焦”时候,“南黄”真“黄”。
黄佐临在承受次次委屈之后,自问:“委屈来自何方?”答案是:“怎又在乎政治!”
于是,他找回从英国回来后那份尊严。“不管他们怎说,还是回到艺术。”
黄佐临退出人们视
怕带有些“宣传”气息也不在乎。
但是,有些事情让他伤心。他晚年,与谈得最多就是那些事情。谈时候,总是撇开众人,把招呼在个角落,好会儿不说话。知道,又是这个话题。
原来,他从英国回来后引领戏剧活动,没有完全接受**党地下组织收编。他当然知道,**党地下组织也在组织类似文化活动,其中也有些不错文化人。但他把他们看作文化上同道,自己却不愿意参与政治派别。不仅是**党,也包括国民党。
不知道**党地下组织为争取他做过多少工作,看来都没有怎奏效,因此最后派个地下党员李德伦“潜伏”到他剧团里。在很多年后,这位已经成著名音乐指挥家李德伦先生坦陈:“没有争取到他,他反而以人格魅力和艺术魅力,把争取。”
九四九年之后,当年**党地下组织文化人理所当然地成上海乃至全国文化界领导,他们对黄佐临长期以来“只问抗战,不问政党;只做艺术,不做工具”“顽固性”,印象深刻。因此,不管他怎积极,也只把他当作“同路人”,而不是“自己人”。
这种思维,甚至直延续到“w.g”之后新时期。很多文史资料汇集、现代戏剧史、抗战文化史、上海史方面诸多著作,对黄佐临先生重大贡献,涉及不多,甚至还会转弯抹角地予以贬低。这中间,牵涉到些们尊敬g,m文化人。
黄佐临先生曾小声地对说:“夏衍气量大点,对还可以。于伶先生和他战友,包括‘w.g’结束后出任宣传部长王元化先生等等,就比较坚持他们地下斗争时原则,对比较冷漠。”
除这笔历史旧账之外,他还遇到个更糟糕环境。九四九年之后中国戏剧界,论导演,般称之为“北焦南黄”。“北焦”,是指北京艺术剧院焦菊隐先生。由于当时北京集中不少文化高端人士,文化气氛比较正常,焦菊隐先生与老舍、曹禺、郭沫若等戏剧家合作,成果连连。而“南黄”,也就是上海黄佐临先生,却遇到由上海最高领导柯庆施和他在宣传、文化领域干将张春桥、姚文元等人组成“极左思潮征候群”。
听谢晋导演说,有次柯庆施破例来看黄佐临新排台戏,没等看完,就铁青着脸站起身来走,黄佐临不知所措。
还有次,黄佐临导演台由工人作者写戏,戏很般,但导演手法十分精彩,没想到立即传来张春桥、姚文元对报纸指示:只宣传作者,不宣传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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