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最后个主要对比点,是面蓝旗。
这面蓝旗,就是欧盟旗帜,在欧洲到处都可以看到,却更权威地飘扬在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大堂门口。离欧盟总部仅四十公里,便是改写欧洲近代史滑铁卢战场。这种近距离对接,让不无震撼。
不朽伟业、成败英雄,总是维系在滑铁卢和其他许多战场上。永久目光,总是注视着在炮火硝烟间最后升起那面胜利者旗帜。然而,欧洲终于告诉们,最后升起旗帜无关胜负,无关国家
牙忍冻站很久。初听,那是北欧海盗们自发地接受法律仲裁地方,去看看只是出于好奇。但是站在那里,却想到中华文明大隐脉,回到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之后花几天时间连写好几篇文章。
中华文明这大隐脉,就是武侠精神。武侠小说和武侠电影至今爆红,证明这隐脉潜在力量至今犹存。往往是以家族复仇为起点,各自设定正义理由,行为方式痛快、壮烈,贯串着对“好汉人格”崇拜。但是,这隐脉在本性上是无视法律,因此也造成中华文明与近代社会严重阻隔。无数事实证明,“好汉人格”很容易转化成“,bao民人格”,荼毒社会。
在冰岛辛格韦德利“法律石”前,发现当年北欧好汉们如何花费几百年时间,痛苦地更换荣誉坐标,改写英雄情怀。
更换和改写结果,是放下长剑和毒誓,去倾听法律宣判,以及教堂钟声。这就与中国好汉们遇到“招安还是不招安”问题判然有别。如果也要用“招安”这个词,那他们是被法律和宗教“招安”。写道:
很多好汉本来是为求得个社会公正而勃然奋起,结果却给他人带来更大不公正。这样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东西方都会有那多江湖恩仇故事,既无规则又企盼规则,即便盼来最公正法律也往往胸臆难平。这是人类很难通过又必须通过精神险关,只有通过这个精神险关,才能真正踏上文明之途,走向今天。
特别注意,是北欧好汉们通过这个精神险关时挣扎过程,《萨迦》对于这个挣扎过程有细致描述。相比之下,中国好汉们心中“社会公平”,直是单向,复仇式,因此与法律关系始终是对立,冲撞。
《萨迦》记载,“好汉中好汉”尼雅尔和贡纳尔等人既看到以复仇为基础老荣誉,又看到以理性为基础新荣誉,而且,还看到当时法律代表者是个小人。但他们还是愿意为新荣誉和法律,献出生命,并忍受讥笑。
这样人物形象,在同时代中国故事中找不到,于是后来也就更难找到。
由此,把“法律石”当作个重要对比点。
这里发生故事,曾使司各特、瓦格纳、海明威、博尔赫斯非常兴奋,但是,由于海险地荒,他们都未能到冰岛来看看。有幸来,并在这里想着中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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