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那不是白烟,而是高天风流吹起山顶积雪。
原来如此。但转念想,刚刚疑惑,历代旅行者也定产生过。他们猜测着,判断着,时不时低头看路,又时不时抬起头来。没有人烟地方何来人烟?他们多半找不到人询问,带着疑惑离开,然后又回头,看又看。
那,这神奇“白烟”,也就成面面逗引远方客人白色旗幡。
想到这里笑,心想汤因比先生向往西域来世之魂,现在定已经顺着这白色旗幡找到归宿,乐滋滋地安顿下来。
在起,这会是什景象?
连串无可超越绝境,重重无与伦比壮美,系列无法复制伟大,包围着你,征服着你,粉碎着你,又收纳着你。你失去,好不容易重新找回,却是另个你。
在天山、昆仑山面前,其他“老祖宗”所背靠三山五岳,就有点像盆景。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面前,其他“老祖宗”所吟咏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有点太孩子气。
到喀什,不能按照内地休闲习惯,选择那些人群密集旅游景点。应该选择,是乔戈里峰、慕士塔格冰川和奥依塔克冰川、红其拉甫口岸、亚克艾日克烽火台,以及散布处处千年胡杨林和夕阳下沙漠。和妻子则非常着迷莎车《十二木卡姆》,每次都听得情醉神驰。难怪躲得那僻远它,早已被堂皇地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它让联想到,在隋唐年间轰动长安疏勒乐和龟兹乐。不错,在中国古代最伟大王朝雄伟和声中,占据极高引领地位,大多是西域乐舞。
由此想到,在喀什之外,新疆还有不少西域名胜值得再拜访,例如龟兹(现在库车)、于阗(现在和田)、高昌、交河等地。有足够体力,还可以狠狠心去下楼兰、米兰、尼雅遗址。
在叶尔羌河畔,位本地*员已经摆好毛笔和宣纸,要题写几个字,准备刻在山壁上。问他写哪几个字,他说——
昆仑第城
说:“你们这儿,随口说就气势非凡。”
写完,目光越过灿如火阵胡杨林,再越过层层叠叠绕山云,远眺昆仑山上天路。那条天路,通向西藏阿里地区。突然发现,在连绵雪峰之上,竟然冒出缕缕白烟,飘向蓝天。难道,那里还有人间生活?
“那高云层之上,怎会有白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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