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终于要探到意义墙下。
活得要有意义,这老生常谈倒是任什主义也不能推翻。加上个“后”字也是白搭。比如爱情,她能被物欲拐走时,但不信她能因此绝灭。“什都没啥不起”日子是要到头,“什都不必介意”舞步可能“潇洒”地跳去撞墙。撞墙不死,第二步就是抬头,那时见墙上有字,写着:哥们儿你要上哪儿呢,这到底是要干吗?于是躲也躲不开,意义找上门,债主风度。
意义原因很可能是意义本身。干吗要有意义?干吗要有生命?干吗要有存在?干吗要有有?重量原因是引力,引力原因呢?又是重量。学物理人告诉:千万别把运动和能量,以及和时空分割开来理解。随即得启发:也千万别把人和意义分割开来理解。不是人有欲望,而是人即欲望。这欲望就是能量,是能量就是运动,是运动就走去前面或者未来。前面和未来都是什和都是为什?这必来疑问使意义诞生,上帝便在第六天把人造成。上帝比靡菲斯特更有力量,任何魔法和咒语都不能把这天成就删除。在这天以后所有光阴里,你逃得开某种意义,但逃不开意义,如同你逃得开次旅行但逃不开生命之旅。
你不是这种意义,就是那种意义。什意义都不是,就掉进昆德拉所说“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你是个什呢?生命算是个什玩意儿呢?轻得称不出点儿重量你可就要消失。向L讨回那件东西,归途中惶茫因年幼而无以名状,如今想来,分明就是为个“轻”字:珍宝转眼被处理成垃圾,段生命轻得飘散,没有,以为是什原来什也不是,轻易、简单、灰飞烟灭。段生命之轻,威胁生命全面之重,惶茫往灵魂里渗透:是不是生命所有段落都会落此下场啊?人根本恐惧就在这个“轻”字上,比如歧视和漠视,比如嘲笑,比如穷人手里作废股票,比如失恋和死亡。轻,最是可怕。
要求意义就是要求生命重量。各种重量。各种重量在撞墙之时被真正测量。但很多重量,在死神秤盘上还是轻,秤砣平衡在荒诞准星上。因而得有种重量,你愿意为之生也愿意为之死,愿意为之累,愿意在它引力下耗尽性命。不是强言不悔,是清醒地从命。神圣是上帝对心魂测量,是心魂被确认重量。死亡光临时有个仪式,灰和土都好,看往日轻轻地蒸发,但能听见,有什东西沉沉地还在。不期还在现实中,只望还在美丽位置上。与L情谊,可否还在美丽位置上沉沉地有着重量?
不要熄灭破墙而出欲望,否则鼾声又起。
但要接受墙。
为逃开墙,曾走到过面墙下。家附近有座荒废古园,围墙残败但仍坚固,失魂落魄那些岁月里摇着轮椅走到它跟前。四处无人,寂静悠久,寂静和寂静墙之间,膨胀和盛开着野花,膨胀和盛开着冤屈。用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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