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拿起桌面上文件。
对着余起笙调查资料,秦楼条条看过去,脑海内飞快掠过
照片里是个阳光明媚灿烂天气,里面学生们穿着硕士毕业硕士服,余起笙和宋书并肩站在排金发碧眼同学之间,俊男靓女看起来格外扎眼。
他们前排还有两个女生玩笑地做出心形手势,然后每人向上指——拓在照片上,比她们踩得稍高个台阶宋书和余起笙全无所觉地向着镜头微笑。
那是他没有参与过,整整九年。
秦楼只觉得,bao躁、嫉妒、疯狂、怒意……诸多不情绪交织在起,就像是无数只虫子攀附啃噬他心口,直逼得他要发疯才能缓解。
秦楼呼吸声急促起来。在情绪失控之前,他弯腰拉开桌下抽屉,从里面翻出白色外文字母药瓶。
秦楼将散落桌上所有照片和文件收捡起来,他皱着眉,张张照片翻过去,终于又在剩下照片里找到那道熟悉身影,也证实自己记忆——
余起笙父亲,现在名为余云涛这个男人,就是白颂当年在eag案件里辩护律师乔天波。
而那个男人,也同样在九年前那件案件结束后,就彻底消失得无踪无影。
时隔九年,那个男人儿子却成宋书未婚夫。而且按照那天余起笙来到Vio里提起,“婚约更是两家父母亲自面谈协定”……余云涛和宋书分明至今都是关系匪浅。
宋书不可能认不出她母亲辩护律师。
倒出几粒药片,没有用水冲服,秦楼直接放在嘴里用力咀嚼成粉末——苦涩药粉在唇齿间弥漫开,几乎将味觉和神经全部麻痹。过度苦刺激着胃部神经几乎有些抽搐,恶心感觉翻上来,又被秦楼表情微狞地压下去。
——他已经习惯这样自折磨样过程。因为在过去九年里,只有这样痛苦才能提醒他自己还活着,让他分清楚梦和现实,让他不会在还没有完成答应宋书话前从这23层上跃而下。
长久以来唯甘味……
秦楼眼神稍稍放空,他又想起上周在22层总经理办公室,他小蚌壳主动贴上来从他唇间勾走那点苦涩药粉,还有她皱着眉,眼底深处压着心疼和嗔责情绪。
在眼前和心底遍遍描摹着宋书眉眼与颦笑动停,秦楼眼底那些,bao戾情绪终于慢慢平复下去。
更大可能是,当年宋书假死,余云涛从头到尾完全知情。
而那时候只有十七八岁宋书能够假死成功,甚至很可能就是余云涛帮她完成。
那也就解释得通,为何宋书身边会有个和她这样亲近如旧友余起笙——对方在这九年里,都是作为她救命恩人儿子和她相识相处……
秦楼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淡青色血管在手背上微微绽起。等他回过神时,手里捏着那张照片已经被折上层又层捋不平褶皱。
秦楼重新展开照片,眼神阴沉躁戾地看着照片里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