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笑道:“薛大人不收,那薛二公子呢,也不收?”
薛襄阳掌落在桌案上:“你这是威胁?”
庄生此人不仅在江湖颇有名气,还是庄老太傅嫡孙,薛襄阳不怕他,可不想同他硬碰硬。
“这怎能是威胁?”庄生慢悠悠道:“庄某今日来就想问问,秋四月究竟是什罪名,值得薛大人亲自动刑。”
薛襄阳嗤声,道:“那本官也问问你,她秋四月是你妻,还是你妾?”
萧聿紧着嗓子道:“不走流程,立即给朕备马。”
盛公公颔首应是,转头朝御马司而去。
——
出皇城门,萧聿直奔刑部,由于身着私服,刑部小差役时也没认出人来。
“薛襄阳呢。”
薛妃见皇上闭口不言,手背却青筋叠起。
她忽然都有些同情皇帝,他共就宠过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反贼,话本子都不敢这写。
薛妃小心翼翼道:“那名戏子眼下就在刑部大狱,陛下可亲自提审她。”
萧聿抬眸,看着薛妃道:“此事,你可同旁人提起过?”
“事关重大,臣妾不敢妄言。”薛妃顿顿,又道:“再者说,臣妾也知此事证据不足,怕冤枉秦婕妤,除宫里个奴才外,再未与旁人提起。”
咸福宫。
萧聿坐在紫檀嵌玉菊花宝座上,摩挲着手中白玉扳指,冷声道:“有什话,说吧。”
薛妃听着他“冰冻三尺”声音,颗欢呼雀跃心不由沉下来。
说来可笑,她入宫三年有余,今日竟是皇帝第次踏入咸福宫。
为还是另外个女人。
这时,小差役走过去,慌张地拽拽薛襄阳袖口,道:“大人,外面……”
薛襄阳扬起袖子,蹙眉道:“滚蛋,没见本官忙着?”
话音甫落,廨房大
差役被这人周身寒气震起下,咽口唾沫,道:“你、你是何人,怎敢直呼尚书大人名讳。”
萧聿将身上明黄令牌扔给他,“带路。”
差役接过烫手令牌,看清楚后,膝盖软,天灵盖似乎都要被风吹开。
居然、居然是皇上亲临。
萧聿来到南边廨房,门尚未推开,只听薛襄阳道:“庄先生此举不叫赎人,叫行贿,本官收不这钱。”
萧聿倏然起身,目光空空地朝外走去。
盛公公碎步跟上去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午后烈阳,晃人眼晕,萧聿捏捏太阳穴,似在拼命地调整呼吸,须臾才道:“先封咸福宫,朕要出宫趟。”
盛公公眸中划过震惊,封咸福宫?这是什意思?
可眼下显然只能照做,盛公公道:“奴才这就去叫人备辇,清官路。”
薛妃将她手中信件双手呈给萧聿,轻声道:“陛下且看看吧。”
萧聿接过,直接拆开。
信中将秦婈入宫前事迹,十分详尽地记录下来。
比如秦婈是何时用薛家女身份买戏子,戏子又是何时逃向何处,当铺掌柜又如是如何出京城等等。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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