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道:“问你,你最后次月信,是什时候?”
秦蓉道:“上、上月中。”
秦婈稳稳心神,又道:“在那之后,楚江涯又带你出去吗?”
秦蓉想到她与楚江涯最后面。
这个月月初,她收到封信,楚江涯约她在茶楼相见,她隐隐觉得不安,但思忖过后,还是独身前往。
秦婈正想着这梦何时才能到头,只听门外传来阵急促叩门声,“主子、主子。”
这是竹心声音。
秦婈蹙眉道:“进来说,怎回事?”
竹心道:“秦、秦二姑娘,吐。”
秦婈闻声色变,立马道:“去叫宁太医来,就说身子不舒服。”说罢,秦婈连忙穿好衣裳,朝青华苑走去。
阿菱,还好你回来,回来就好。
秦婈细眉微蹙,眼瞧要转醒,他连忙清清嗓子,哑声道:“天还早,你再多睡会儿,不必起。”
秦婈半支起身子,眯着眼道:“臣妾还是起来伺候……”
“不用。”萧聿见她困得睫毛颤颤,忍不住倾身,轻啄她耳垂,“听话,睡吧。”这回,再没有别人,朕好好护着你。只你人。
秦婈从善如流地躺回去。
君臣、君臣,从此以后,你就做君臣吧。
萧聿耳畔不停回荡着这句话。
也不知过多久,他才理清梦境与现实。
梦境像是面镜子,让他置身于过去,看清所有不为人知面。
枉他自以为足够解她,自以为他将最好都留给她……可笑事,他竟不知她要是什。
到茶楼,包厢里果然只有他人,男人笑起来时,眼里是说不尽风流倜傥。
青天白日,她个姑娘家也不想与他做那事,可那时她心里已然将自己当成半个楚家人,捱不过男人动情
秦蓉蜷缩在床角,嘴唇微颤,胡乱喊道:“大姐姐,没有……没怀孕!”
秦婈走过去,握住她手,道:“你先别慌,让太医诊脉再说。”
秦蓉哭喊道:“不要诊脉!不要诊脉!”
好言相劝没有用,秦婈只好厉声道:“你给住嘴,还嫌丢人不够是不是?”
秦蓉捂住嘴,显然是知道怕。
殿门轻声阖上,秦婈睁开眼,红通通双眸渐渐恢复清明。
她坐起身,想起曾经、想起李苑,忍不住扯扯嘴角。
当初他个眼神,她都忍不住斟酌半天,满心都是情爱,也活该被李苑摆道。
不得不说,时间是个好东西,那些令她无数次辗转反侧,思之便伤回忆,历经朝暮,竟也能置身事外地回头去看。
也许这就是死过次好处吧。
回想她后来颦笑,竟仅仅是把他当皇帝吗?
萧聿坐起身子,捂住胸口,急急地咳几声,喉间跟着涌上抹腥甜。
他低头看着微颤掌心,怔怔出神。
怪不得当初凌云道人会与他说,也许……是皇后娘娘自己不愿回来。
思及此,他回头看她睡颜,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抚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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