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安有双全法……
但愿他没做错。
毕娑停下脚步,推开道暗门,手里灯往前指指:“王在里面。”
瑶英顺着朦胧灯火看去,夹道深处通向间静室,毡帘低垂,几点微弱烛光摇曳晃动,隐约照出屋中陈设轮廓,地上铺设织毯金光闪颤。
“医者来过,药在案几上,劳烦公主提醒王用药。”
这样委屈她,她点都不在意。
她这样风华绝代女子,即便不做什,只需要个漫不经心眼神,就足够让人心驰神往,让部落最矫健勇士面红耳热,甘愿为她出生入死,更何况她对个人好,那便是全心全意,片赤忱,谁能招架得住呢?
昙摩罗伽没见过她,不知道世上有这个女子,也就罢。
偏偏见,认识,还曾天天朝夕相处,自然就会忍不住生出独占欲望。
见过光明和温暖,又再也无法忍受黑暗和孤独。
再次走进幽暗狭窄夹道,凉风透骨,瑶英不禁轻轻战栗,拢紧斗篷。
毕娑走在前面,手里提盏灯,扫眼她被密道水汽浸湿鬓发,轻声道:“王身体不适,抑郁难舒,不知道该怎让王宽心,自作主张,请公主前来,难为公主。”
瑶英低头看脚下路,道:“不碍事,法师身体要紧。”
她记得昙摩罗伽结局……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她可以改变李仲虔结局,应该也能改变他。
“将军,法师因何事郁闷难解?”
毕娑站在暗门外,道。
瑶英轻轻地嗯声,迈步往里走,屋中暖和闷热,她很快出汗,脱下斗篷,经过长案,看到自己让人送来信和捧盒,罐热气直涌汤药,几包用丝锦包起来药材,大盘冰湃瓜果,还有盆撒酸梅冰酪。
内室香烟袅袅,她掀起帐幔往里看。室中陈设简单,张长榻,两张长案,盏烛火,卷佛经,只炭炉。
榻上
可罗伽又是那清醒,不会糊涂到以佛子身份去占有个汉女。
那样话,他会招致千古骂名,而文昭公主定会被视作祸国殃民魔女,遭到疯狂信众诅咒痛恨,必须时时刻刻提防信众报复。
没有个女子能承受那样压力。
所以,罗伽连挽留她话都不能说,只能在她离去后,意识不清时,悄悄地唤她名字。
毕娑心情沉重,他既想要罗伽好过点,又怕自己现在做事让罗伽陷得更深,以至于他二人最后个心如死灰,个声名狼藉。
瑶英小声问,昙摩罗伽佛法高深,看透世情,无悲无喜,应该不会为寻常俗世烦恼所困。
毕娑道:“许是因为前段时日朝中政务繁忙,战事又吃紧,王连日劳累,忧思过度。”
瑶英眉头轻皱。
毕娑随口瞎扯几句,沉默下来,眼睛望着手里灯,余光却直停留在瑶英身上。
昙摩罗伽是佛子,不便深夜召见她,她便披上斗篷随他从密道入寺,句不多问。怕走漏消息,个亲兵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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