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回过神,道:“不及公主对恩义,若无公主相救,亦无法施以援手,因缘际会,是诸法空相。”
瑶英笑。
李仲虔笑道:“法师果然如舍妹所说,佛法高深,仁心高义。在下初至王庭,路所见,王庭富庶,太平安宁,法师得万民敬仰,名声隆重,为庇佑舍妹,才有谣言纷传,舍妹心中愧疚不已,在下亦惶恐不安,此来圣城,既是为当面感谢法师大恩,略尽心意
昙摩罗伽凝眸看着瑶英。
她衣衫脏污,长发蓬乱,有些狼狈,眼中却毫无羞恼之意,面庞皎然生光,眉梢眼角盈满欢快笑意,似漫天繁星闪烁,璀璨夺目。
他很少看到她笑得这轻松欢畅,也从未见过她和谁这亲昵。
这般快乐,刚才那场骚乱对她来说,只是不值提齑粉,风吹吹就散。
她还不到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少,本该如此。
李仲虔双眉略皱,看向昙摩罗伽,凤眼微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几眼,大手张开。
“拿来。”
他沉声催促近卫。
近卫连忙将靴子递给他。
李仲虔接靴子,走到瑶英面前,蹲下,为她穿上靴子。
车轮轱轱辘辘,马车晃过来。
瑶英看眼马车上象征佛家七宝,瑰丽光耀琉璃、珊瑚、砗磲、赤珠、玛瑙,再看眼满地摔烂瓜果,站着没动,小声道:“法师,没事。”
昙摩罗伽手握持珠,也站着没动。
两人之间隔着地狼藉,微风拂过,车檐前和銮玎玲。
串脚步踏响,近卫捧着瑶英掉落靴子回来,“公主,找着。”
江天色,皎皎明月,潋滟清波千万里,肆意张扬明艳。
那些沉重压力,辛酸过往,都应该离她远远。
瑶英挽着李仲虔胳膊,笑意盈盈。
李仲虔笑笑,低头看她,手指拂去她发丝里尘土,感觉到昙摩罗伽目光久久地凝定在瑶英脸上,眸底闪过丝疑惑,抬头,对上昙摩罗伽清冷视线。
他行个礼,郑重地道:“舍妹遭歹人觊觎,流落王庭,幸得法师庇护,才能逃脱,在下感激之至,无以为报。”
“人都散开,们先回去,没受伤吧?”
瑶英摇头,穿好靴子,抚抚鬓边散乱发丝,迫不及待地拉着李仲虔上前几步,笑道:“阿兄,先等等,这位就是对恩重如山昙摩法师。”
说着,转头看着昙摩罗伽。
“法师,找到兄长!”
他曾为她祈福,希望她能早日和兄长团聚,她现在找到阿兄,即使没有摩登伽女事,她也希望能带李仲虔来见他。
昙摩罗伽撩起眼帘,朝近卫抬起手,持珠轻晃。
近卫呆若木鸡。
又是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李仲虔高大身影出现在拐角处,快步朝瑶英走进,瞥见近卫手里靴子,走过去,伸出手。
近卫捧着靴子,看眼面容沉静昙摩罗伽,再看眼神色阴沉李仲虔,眼睛瞪得溜圆,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气氛凝滞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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