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号角声很快响起,粗,bao地打破岑寂,整个营地都乱起来,熟睡男人从梦中惊醒,冲出营帐,女人和孩子躲在帐中瑟瑟发抖,营地最外围北戎人竖起障碍,阻止轻骑靠近,迫使对方放慢速度。
敌人来得很快,几百个身着皮甲骑兵吼叫着冲入营地,见人就砍,营地人仓促应战,最先冲出去男人被刀捅个对穿。
片怒吼喊杀声中,李玄贞和亲兵砍翻栅栏,避开交战北戎人,摸到东南边,几个北戎人挥舞着长刀迎上前,李玄贞和亲兵很快解决他们,找到塔丽说几匹母马,翻身上马。
营地已经被包围,外面有弓弩兵在放箭,万箭齐发,火光熊熊。
李仲虔手里握着把刚刚抢来长刀,强忍痛苦,砍翻个北戎人,道:“就这冲出去,走不。”
“你还能动?”李玄贞冷淡地问。
“放心,死不。”李仲虔面无表情地勒紧纱布,浑身肌肉发颤,脸上却神情麻木,仿佛丝毫没有痛楚,暗夜中,凤眼里有种近乎兽类阴沉冷芒,“没找到明月奴,这口气断不。”
兄弟俩无话可说,闭目养神。
到后半夜,李玄贞悄悄握紧塔丽给他柄短刀,叫醒亲兵,让他们做好准备,他要引来北戎守卫。
“等等。”李仲虔忽然睁开眼睛,“你听,有动静。”
羊圈泥泞潮湿,堆满粪土,脏臭不堪。
天亮之前,塔丽再次给李玄贞几人送来食物、马奶、毡布,还有珍贵伤药。
“营地战马在西北角方向,看守很严。你们离开时候往东南边走,那里有几匹生病小母马,看守人很少,那几匹马已经养好,速度很快。”
塔丽离开前,想起瑶英之前说过句话。
“公子,文昭公主说过,北戎王室争斗不断,王子之间勾心斗角,阿陵王子不是北戎人,和其他王子隔阂很深。你们逃出去以后,尽量去其他王子领地。”
李玄贞环顾周,当机立断:“放出所有俘虏。”
他们掉头放出羊圈里所有俘虏,俘虏们慌不择路,捡起掉落武器,跟着他们冲出营地。
大王子
李玄贞侧耳细听,双眼微眯。
远处,有阵缓慢仿佛风吹松林沙沙声响传来,不仔细听会以为是风声。
李玄贞道:“轻骑,有四五百人。”
李仲虔和他对视:“大王子人。”
大王子趁着海都阿陵去高昌,开始个接个攻占他部落营地。
李玄贞点头记下,几人挣脱开皮绳,把所有伤药给李仲虔,为他包扎好。
所有人在泥坑里打滚,让身上沾满泥浆和粪便,以遮掩气味,北戎人营盘养有嗅觉灵敏猎犬。
满天星辰,苍穹寂静下片冰天雪地。
李玄贞靠在栅栏上,耐心地等待时机,他知道深夜到凌晨那段时间值夜士兵交接,正是最松懈时候,那个时候趁乱逃跑把握最大。
半夜,李仲虔清醒过来,凤眼扫视圈,挣扎着坐起身,扎紧身上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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