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殿下话,觉得他可以,”夜莺用肯定语气回道,“不是那些奇怪机器和威力惊人火炮给这样感觉,而是他本身……总觉得,殿下和们不是同类人。”
“他当然和们不是类人,他是灰堡王子。”
“不,跟身份无关,”她摇摇头,“也说不上这种差异感从何而来,仅仅是直觉而已。大概只有殿下这样人,才能编出那多稀奇古怪理论吧……就连女巫能力,他都想要反反复复研究清楚,从思路上就跟别人不样。反正无论他再创造出什惊人东西,都不会感到奇怪。”
“你倒真对他有信心,”回音噗嗤下笑出声来,脸上伤感顿时冲淡不少,“希望那天到来时,也能重回极南境看看。”
信心?从某方面是,但从某方面……她完全没有把握。夜莺忍不住望向西境方向,不知道自己不在时候,他在做什?是忙碌于那些图纸和奇怪机械,还是和安娜……她用力摆摆头,将这些杂念驱散开来。
第三日,王都东门外。
夜莺隐藏于迷雾中,静静注视着那群衣衫褴褛难民。他们在回音传声术下,波波地被召集过来,跟着骑士布莱恩缓缓向码头移动。
如今她们已不必像前两天那样,在难民营地边缘穿行,点点将人群拆散引走。大量逃民转移让剩下人也注意到这点,只要从边缘拉走波人,后续就会不断有人跟过来。连城墙上卫兵都注意到墙脚下发生事,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巴不得这些散发出臭烘烘气味逃难者赶紧滚蛋。
整个计划目前进展得十分顺利,东城区逃民已所剩无几,而北门人正主动向这边靠拢,大概到太阳落山前,所有人都能顺利乘船离开。
众人都在忙碌时候,只有她显得比较清闲——回音被负责接引“佣兵”层层包围,莉莉更是在第军重兵保护下制造净化水,自己护卫工作显得有些多余。
反正今天结束后,就能启程返回边陲镇,夜莺想,到时候直接问他好
只有在“佣兵”散开去背负无法动弹重病患者时,她才需要提高警惕。就在这时,夜莺看到回音仰头望着宏伟东城门,轻声叹口气。
“怎?”她走上去问。
“没什,只是有些感慨,”回音表情显得有些悲伤,“被人卖进王都之前,路上吃尽苦头,原以为灰堡人是因为异族沙民身份,才对如此冷酷,现在看来,他们对自己人同样无情,和铁砂城那些人并没有太多区别。”
想到回音曾作为奴隶被买卖,夜莺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最后只得拍拍她肩膀,“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还有许多心怀善意者,比如共助会姐妹,比如……罗兰殿下。”
“你说……殿下真能阻止纷争吗?”回音低声道,“无论是大陆王国、沙民、峡湾,还是普通人和女巫,都能够自由和平地生活在起,而不必相互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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