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费礼沉声道,“而且可能不止个。”他顿顿,“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再扮成这副丑陋模样,看着令人生厌。”
“是。”
她弯下腰去,接着全身发出噼里啪啦地炸响,仿佛全身骨骼都在摩擦般,身形迅速增长,花白头发眨眼间转黑,而布满皱纹和松垮皮肤逐渐收紧,重新变得紧绷而富有弹性——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倒流,当她重新舒展身体时,已变成名美貌动人女子。
“这下好看多,”费礼满意地笑,“记得这人是……被吊死在城门口那位?”
“是,大人,”她点头道,“四个人里,您当时在她身上花最多时间。”
老婆婆收回短剑,将针眼放倒在地,拿起药瓶在身上擦擦,递还给祭司。
“干得不错,”费礼点点头,“把他拖出去处理掉吧。”
“是。”她发出沙哑应答声,拖起尸体时却丝毫不显费力,完全不像是个行将就木老人。
“大人,您相信他说话吗?”等管理者离开后,沙塔斯神官问道,“商队和女巫混在起,还是出于边陲镇领主指派——如果没记错话,那位领主不是四王子罗兰·温布顿?”
“是不是真得派人查验过才知道,”费礼脸严肃地说,“但觉得,他说谎可能性不大,只要在城墙上观望两眼,就能注意到逃民动向。如果他想编造个谎言来换取圣药,至少得编个比较难验证。”
“你还真是……懂得讨欢心,”祭司咂咂嘴,“不过沙塔斯估计很快就要回来,时间并不充裕。”他压下心里欲火,“而且那些堕落者还需要你来应付——就像以往样。”
“交给吧,大人,”对方躬身道,“不会放走任何个堕落女巫。”
大约刻钟之后,沙塔斯回到密谈室。他先是望眼女巫,随后向费礼汇报道:“大人,西城门外逃民营地里确少许多人影,怕天黑看不清楚,还让手下
“马上派人去复核。”神官躬身道。
“去吧,查到什消息立刻向汇报。”
费礼缓缓走到桌边坐下来,把玩着手中圣药。这些难民已是他囊中之物,为控制他们动向,避免其自行逃亡,在邪疫蔓延后,他就指使梦境水派出老鼠混入难民中,散播教会即将要来拯救他们消息。只要他们再忍耐几天,不仅能获得神明救赎,还有可能被教会接纳,成为灰堡王都份子。至于那些潜伏老鼠,大多是感染上邪疫病患,为换取圣灵药剂,肯定会不遗余力替自己办事。
假若老鼠情报无误,这伙人至少从昨天开始就在运送逃民,而且按这架势,似乎不全部运走不会罢休,这相当于严重妨碍自己计划。更严重是,他们还和女巫同流合污——费礼相信,能够治愈邪疫,也必然是女巫。
“大人,尸体已经处理好。”老妇人轻手轻脚走入密谈室,“又有堕落者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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