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梦境水正在召集手下,并且打算包围码头?”铁斧皱眉道。
“是「或许」打算包围码头。”塔萨纠正道,“前部分是可以确定事实,而后半部分因为太过离奇,所以线人也不敢肯定。现在王都其它黑街组织都已行动起来,以防梦境水突然袭击自己地盘。只不过,比起「包围码头」是对方刻意放出烟雾这种说法,更相信是他们自己中途走漏消息——这对老鼠而言十分常见。毕竟黑街组织大部分成员都是些混混或渣滓,根本算不上什严密组织。假若情报无误,那梦境水定应该是受到某个势力指使,不然想要他们离开自己地盘是件十分困难事。”
“群鼠辈罢,”铁斧满不在乎道,“倒是这些人乱窜会影响你卖药计划吗?”
“应该不会,”塔萨说,“他们无法将手插进巡逻队,也就不大可能阻碍进出侧门。至于入城后,骷髅手指会为运送药水车队提供保护。只是担心你们,因为今晚必须留在城中,监督净化水售卖,明日早恐怕也无法为你们送行。”
“无妨,”铁斧拍拍他胳膊,“等以后殿下亲临王都,们再见吧。”
,反正他也没办法在自己面前撒谎。
……
中午回到营地休息时,闪电也缓缓降落下来。
这些天她顶着大太阳在空中巡逻,着实是队伍里最辛苦个。特别是为隐蔽身形,闪电还不得不套上件索罗娅特制“天空迷彩”外套,将身子裹个严实不说,连头发都遮盖起来。这件被罗兰殿下赋予奇特名字衣服显然不是为美观设计,它外表涂着层浅蓝和灰白交杂图案,在空中飞行时几乎和背景融为体,不细看话,很难发现她存在。
落地后小姑娘做第件事,便是脱下外套,抓起水袋往肚子里灌水。夜莺看到,她里面衣服都汗透,额头和鼻尖上布满汗珠,洁白脸颊上留有圈防风眼镜压出印痕。
正如夜莺预计那样,在黄昏到来之际,最后批载有难民帆船缓缓离开码头,向银光城驶去。而剩下三百多位不愿意离开王都人,则被铁斧下令遣散。
接着所有人都撤离到运河对岸,等待夜幕降临。
“辛苦。”夜莺蹲下身子,帮她擦拭汗水。
“幸好这些人不是无止境地从东境赶来,”闪电吐吐舌头,“不然可真要被晒晕过去。”
“明天就能回家吧?”莉莉无精打采地走到闪电身边,“好几天没冲澡,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夜莺忍不住笑出声来,明明在共助会时,大家连着大半个月时间没空洗澡,也没见谁抱怨过,现在才周多呢。她忽然想到,浴室和香皂说不定全是罗兰殿下“阴谋”——自他发明那些奇怪又好用东西之后,女巫们恐怕很难再下定决心离开边陲镇。
不过平静没有持续到运送结束,吃完午饭后,前往王都打探情报塔萨带来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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