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走遭,暗暗替外祖父心疼。说实在,外祖父当初病倒后,精力不够,管理上也有疏漏,那些个所谓跟他同生共死兄弟,大都动心眼,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点点地将镖局从里到外掏空,各自闷声发着大财,却还要领陆家养老钱。
当眠棠从外面回来时,便将大舅舅叫来,跟她说自己探查情况,问大舅舅是否知情,为何不减这些人月钱。
陆羡听,急得直摆手:“小祖宗啊,个不留神,你就差点捅马蜂窝!你可千万别在你外祖父面前提减月钱事情!”
原来这些人私下猫腻,陆羡也是知情。
只是当初他提不给月钱时,那帮子元老竟然商量好,股脑儿跪在陆家门前哭,只说自己为神威镖局敬奉自己大半年华心血。可是镖局说散就散,不管顾着他们这帮子人,大爷如今又要给他们按上贪墨罪名,千方百计找借口甩他们这些无用老人。他们如今大不死在陆家门前,以死明志,也算是为陆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访主要靠问,每条街里到太阳好时,总有三五成群凑在起聊天老妇们。眠棠借口着要在街里租住房屋或者店铺,不动声色地就将邻居们情况打听个明白。
毕竟她在灵泉北街板凳子上练就聊天闲扯功夫并非浪得虚名,很容易跟老妇人们迅速达成片。
可是这几日走访下来结果,却让眠棠听得堵心憋气。
这些月月领着月历元老们,大部分日子过甚是红火。
例如以前替外祖父分管水运曹爷,虽然当初跑到陆家哭穷,只说自己丧原配,拉扯着三个儿女不易,所以外祖父额外给他两份月历,可是他趁着当初镖局生意不行时,自己另外支摊子,靠着低价拉拢住神威镖局原来老客。
外祖父重情义,听不得这些个,只勃然大怒,差点在家祠前将陆羡活活抽死。打那以后,陆家上下
他水运行当初虽然本钱不甚充裕,可靠着吃靠陆家,还是点点地将生意做起来。只不过也许是怕陆家知道,他没敢顶自己名头,而是让他个侄子出面代为打理。不过他侄子原本是乡下种田,说话都说不利索,什事儿都要请示着叔叔。
邻居们经常在家门口听到那位曹爷边急匆匆地走,边申斥着他侄儿办事不利。
还有曾经跟外祖父独闯历山贼寨詹爷,动不动就将与外祖父同生共死挂在嘴边,也是领着比较着众人更高额月钱,人家在乡下居然购置田产无数。虽然詹爷为人低调。奈何有个爱炫耀婆娘。次无意间跟邻居们纳鞋底子时候,说走嘴,只说他家光佃户就雇佣十来个呢!
如此这般富户,名册前排比比皆是。外祖父重情义,可是耗尽自己家底养这些个元老们,大都自己另外寻营生,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却依旧吸着陆家血。
而真正须得陆家帮衬也有,但是不过是十几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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