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走
碧草也是被小姐折腾怕
，
边燃香边道：“这香是府里驱蚊子用，虽然不像土香那
呛人，可也不是什金贵之物，小姐您放心点就是。大不，
用月钱给您买盒回来，抄部经书都足够用
！”
芳歇在旁瞪碧草眼：“再贫嘴，仔细姑娘扣你月钱，让你能在主子面前充大方！”
碧草吐舌头，连忙跪在桌边，替眠棠将写好名单铺摆在地上席子上，等着墨迹干，再收拢到处。
眠棠这写，可是写大半天功夫，才算将陆府养元老们核算清楚。
这算，健在不健在，竟然有百六十户这多。
送份年礼。也算是替外祖父走走人情场面。”
这话说得张二爷爷很是爱听，不过还是依着长辈惯例再叮咛小辈几句：“能跟陆爷打江山，都是能干踏实，分什轻重缓急？不在送去果子酒水多少，你若有心，那些叔叔大爷都能领你这份心意。”
眠棠笑着搓手：“就是这个道理，可没二爷爷会说，若是二爷爷忙，就将往常支出账本给，自己抄送份就是。”
这话很对张二爷爷心思。他如今年岁大，可不愿做这些精细活，而且往常月利账本子也没有什怕人看，于是便叫小伙计取厚厚三大本子，递给芳歇。
柳眠棠从账房出来后，正好路过二舅舅宅子，冲着月门往里望，不光是窗户纸换，而且就连廊下灯笼也换，都是薄纱勾梅花纹路灯笼布，点上蜡烛花，廊下地上便会梅痕点点，很是雅致。
健在自不必说，不健在因为留下是孤儿寡母，陆武也照样按月给钱，照顾遗孤。
眠棠写好名单后，碧草问：“小姐，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定果子点心？屋里包扎点心纸不够用，须得再买些……”
眠棠挥挥写酸手腕子道：“不必，从明天起，们要挨家挨户地去暗访。”
两个丫鬟听面面相觑，不知道小姐葫芦里卖是什药。
不过眠棠第二日真是乔装上阵，重新梳妇人发髻，戴带纱兜帽，领着两个丫鬟，假作外地来选买店铺子商妇，按着名单上地址，挨家挨户地走访起来。
不过这样时兴灯笼，价格不菲，而且西州地界可买不来呢！
柳眠棠看看后，便回到自己房中。让芳歇磨墨，碧草燃香，她铺展好纸，去抄账本上名单。
碧草不是很理解为何写字定要燃香。其实眠棠也不太理解，不过是以前在北街写字时，崔九都要点上，在袅袅香气里精心写字。有些习惯潜移默化，以至于眠棠现在抄个账本都要点香。
被碧草这提醒，眠棠才发觉自己又沾染王府奢靡坏习气。回西州，切都要奉行节俭。于是题字没写几个时候，眠棠便让碧草将香熄。
可是不知为何，灭香后，写出来字就不如方才有模有样，眠棠心里暗道邪门，就又让碧草再将香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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