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脸上露出愠色,他拍下扶手,冷冷看向傅霆州:“镇远侯,你扣押锦衣卫人证,意欲何为?”
跪在地上刘家婆媳听到这些话,险些背过气去。她们只以为这是京城来大官,没想到个是侯爷,另个是锦衣卫。难怪知府都陪坐在侧,战战兢兢赔小心。
陆大人和镇远侯吵起来,程知府噤若寒蝉,生怕不小心成炮灰。别人怕陆珩,傅霆州却不怕,他同样冷嗤声,语气似铁,毫无转圜余地:“本侯不过保护行宫安全罢。陆大人莫非要为查案,置皇上安危于不顾吗?”
“好。”陆珩从座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傅霆州,“今日这多人见证,这本是证人,但镇远侯执意要亲自看管。镇远侯务必看好,人放在你这里,如果出什差错,害无法查下去,那可要去圣前评理。”
傅霆州怔,猛
是这样说,回村后里正劝们看开些,这应该就是个意外。们婆媳本来都认命,可是,自从他们父子失踪后,家里养鱼鹰就不见。前两天鱼鹰突然飞回来,爪子上还绑着条布带。觉得那条布眼熟,解下来看,结果那是儿子衣服,上面用血写着‘救’。”
程知府细微地抽口气,憋着脸色,再说不出话。陆珩听到这里,开口道:“东西呢?”
“在这里。”刘大娘连忙翻衣服,从衣带里取出块染血布片。士兵接过东西,递给陆珩。陆珩拿过来翻开,只眼就确定上面是人血。他淡淡掀起眼皮,盯着刘大娘问:“这块布都有谁知道?”
“只有们娘俩。”刘大娘忙道,“们本来想去县太爷那里报案,但衙门人见们就轰们出去,说就是洪水失踪,让们不要再来打扰县太爷。们怎求都没用,最后们实在没办法,才跑到行宫外面,想试试能不能伸冤。”
陆珩把布交给自己人,示意他们收好。陆珩看向程知府,程知府脸色已经完全白,虚汗涔涔,坐立不安。
“程知府。”陆珩慢慢说道,“这是怎回事,你知道吗?”
程知府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显然毫不知情。陆珩不想和他浪费时间,说:“程大人,此事看来另有蹊跷,可能并不是普通失踪。会劳烦程大人将河谷村户籍、地理志都送来,还有最近三年失踪案,并带来。”
程知府应是,哪还敢多话。陆珩初步问完,接下来要核查这两人证词真假,才能做下步安排。他很自然地对锦衣卫说道:“将她们带下去关押,不许任何人靠近。”
锦衣卫正要应话,傅霆州笑声,不留情面地打断陆珩话:“这两人说话条理清晰,未必真是普通民妇,说不定是刺客伪装。陆指挥使要查卷宗,恐怕没时间看管犯人,依本侯看,这两人还是继续由兵马司看押吧。”
五城兵马司管京城治安,傅霆州话也算合情合理。现在陆珩关键线索就是这两个人,这大把柄,傅霆州怎肯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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