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晚情十分惊讶:“都夺爵贬官,这桩事竟然还没完?”
永平侯夫人嗤笑声,事关皇帝,她不敢妄言,但语气无疑表达永平侯夫人想法。皇帝和蒋太后刚来京城时,张太后仗着自己两朝为后,没少给蒋太后脸色看。以皇帝小心眼又记仇性格,能放过张家?
做梦吧。恐怕张太后自己也不信,所以才病不起,听说这几日连人都不见。
永平侯夫人唏嘘极,弘治年间张皇后独宠后宫,天底下普通男人都做不到生世双人,弘治皇帝却能不纳妾,终身守着张皇后人。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张皇后好命,后来张皇后儿子继位,所有人都觉得张后这生
有实权。老镇远侯傅钺曾在大同打仗,成功击退蒙古人,立下赫赫功劳。
大同是九大边镇之,但战略意义比其他八镇要紧多,是大明最重要门户。历来只有最受皇帝信任军官才能去大同领军,傅钺镇守大同,可见傅家在皇帝心中地位。
京城公侯伯爵这多,大家都是代传代,遇到不出息儿孙也只能捏鼻子认,凭什傅钺想越级传承就越级?礼部肯批他请封折子,背后还不是皇帝点头。
傅霆州和陆珩样,看似是走狗屎运违例袭爵,其实是皇帝挑中他们。假以时日,傅霆州必然扶摇直上,路青云,永平侯夫人唯有趁他年轻时赶紧结成亲家,才能绑住这条潜龙。
所以,不光镇远侯府需要这门婚事,永平侯府同样极力想促成此事。
洪晚情知道爹娘以及舅舅都很满意这桩亲事,洪晚情当然愿意嫁给傅霆州,但是,这种事又不是洪晚情愿意就行,傅霆州态度才是关键。洪晚情眼前飞快掠过个人影,她心情沉重下去,垂下眼睛说:“婚姻之事总不能女方主动,镇远侯应当有安排吧。”
永平侯夫人何尝不知道呢,她叹声,说:“应当是最近太忙,镇远侯腾不出空吧。今年啊动荡不断,年关杨首辅请辞,都不到个月,张太后又出事。听你父亲说,前天张鹤龄、张延龄兄弟已经出京城,去南京领职。皇帝给张鹤龄授个锦衣卫指挥同知名头,看起来是从三品大员,但谁不知道这就是个虚衔,锦衣卫真正权力都在陆珩手里。张家明升实贬,还被赶出北京,以后只有张太后个人在京城,孤掌难鸣,恐怕张家要彻底败落。”
洪晚情不太懂官场变迁,但前段时间革爵案闹得那大,洪晚情想听不到都不行。洪晚情问:“娘,张家门两个爵位,真就这样褫夺?”
“不然呢?”永平侯夫人物伤其类,不免唏嘘,“上元节见张家时还风风光光,转眼,说倒就倒。”
说到这里,永平侯夫人也怒其不争:“他们也真是,有财有势还不够,竟然在宫里*污宫女。宫里女人,是外人能碰吗?这还是张太后在呢,皇帝念及当年迎立之恩,不好意思赶尽杀绝。等将来张太后去世,指不定皇帝如何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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