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夫人也想过求助哥哥,但武定侯驻京多年,已许久没上过战场,军中好多人脉都不熟。武定侯靠着拥立皇帝功劳,这些年躺在功劳簿上吃香喝辣,诚然风光,离军中实权位置却越来越远。就算有好缺空出来,武定侯也会推自己儿子上去,哪会提携洪家呢?
兄妹旦婚嫁就成两家人,再不会条心。眼看这些年武定侯越来越沉迷享乐,耽于权势,许多话连永平侯夫人也不敢说。哥哥指望不上,嫡子不出息,庶子永平侯夫人又不敢用,最后,她只能将目光投注在女婿身上。
和武定侯、永平侯这种开国勋贵不同,镇远侯府是上辈才封侯。傅家资历浅,同样证明他们功劳高,
时间已近三月,天气日日暖起来。春风拂柳,阳光明媚,处处可见热闹春意,柳条上笼罩着朦朦胧胧绿。
永平侯府,仆人们正在为即将到来上巳节准备。上巳节祓禊畔浴,女子会在这天相伴去水边踏青,是女儿们年中最热闹节日之。女子出门都会由兄弟护送,渐渐,上巳节就演变成个青年男女相看、约会日子。
永平侯夫人早早就给洪晚情准备起上巳大衣裳,今日绣娘将衣服送来,永平侯夫人立刻叫洪晚情来试。五六个小丫鬟围在洪晚情身边,服侍洪晚情更衣,永平侯夫人站在旁边,边看上身效果,边对绣娘说:“马面太长,穿着显臃肿,想办法改改腰身。袄上绣花不好,看着老气……”
绣娘听着叫苦不迭,衣料是永平侯夫人选,绣花也是永平侯夫人和洪晚情敲定,她们每步都按照洪夫人意思做,结果出来后效果不好看,洪夫人又怪绣娘不上心。绣娘心里苦极,前几日陆府也要身同样袄裙,明明陆府那位小姐穿着就很高挑窈窕。
这种话绣娘不敢说,她弯腰站在永平侯夫人身后,陪着笑应。绣娘领新命令,回去后赶紧连夜改,务必在上巳之前将袄裙送来。
洪晚情换回自己衣服,出来后见母亲坐在罗汉床上,盯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她自然地依偎到母亲身边,问:“娘,你想什呢?”
永平侯夫人对洪晚情笑笑,心不在焉道:“今儿都二十五吧。镇远侯出孝,不知道他什时候来提亲。”
洪晚情听母亲说这个,立刻臊红脸,羞恼道:“娘,好端端,你提这个做什?”
永平侯夫人看着女儿,对这些少女心思然于胸。她微微叹声,说:“女儿长大,家里留不住。镇远侯绝非池中之物,他现在还年轻,看着和们家差不多,等再过十年,们家未必攀得上他。你嫁过去后要好好笼络镇远侯,最好生下儿半女。说不定,以后你爹爹兄弟,还要靠你提携呢。”
永平侯夫人这话半打趣半真心,永平侯自从回京后位置就尴尬起来,他在西南没什像样战功,在皇帝面前也说不上话,要紧职位轮不到他,次点职位他又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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