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这会功夫,母亲已经好几次提起这个名字。
洪晚情心里有事,等永平侯夫人说累润口时,她状若不经意提起:“娘,陆珩是不是也没有妻子?”
永平侯夫人呷口茶,浑不在意应声:“嗯。他也是奇怪,镇远侯二十岁没成亲就够晚,他比镇远侯还大两岁,竟然直未娶。”
洪晚情怀着说不清心思,问:“为什呀?”
永平侯夫人挑挑眉,脸色微妙。京城私底下有许多猜测,好男风、身体不行、床笫间有怪癖等,不而足。但这些话如何能在深闺姑娘面前提,永平侯夫人不肯详谈,敷衍道:“谁知道,可能他另有安排吧。”
再不会有波折。纵观张太后经历,简直福运吉星,天生好命,谁能知道,世事竟然和众人开个巨大玩笑。
张太后前半生荣宠顺遂,晚景却凄凉无比。据传张延龄能保下条命来,全是因为当日张太后跪在乾清宫外,哭着哀求皇帝开恩。永平侯夫人光想想那副场面就揪心,反正她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从旁支接回个孩子继承家业,多年后却要当众跪下来恳求对方。
若真有这天,还不如让她早早死。
洪晚情没有母亲那深感触,她听到宫里事只当听故事,并不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少年少女总是心比天高,理所应当觉得自己是不同,凡人庸碌苦难,但自己绝不是凡人。相比之下,洪晚情更关心那些捉风捕影闹鬼传闻。
洪晚情压低声音,悄悄问:“娘,听说慈庆宫宫女曾好几夜听到女鬼哭,这是真吗?”
洪晚情哦声,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永平侯夫人没注意女儿异常,她不
永平侯夫人不置可否。这件事她也悄悄问过丈夫,丈夫让她不要打听朝事,但永平侯夫人觉得,多少是有些关系。
要不然怎会这样巧,宫里闹出撞鬼传言,陆珩进宫调查,没过多久突然要重查三十年前何鼎旧案,由此翻出张延龄*污宫女事。等张家被发落后,张太后不嚷嚷闹鬼,东宫里哭声也没,若说其中没有关系,永平侯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信。
永平侯夫人看着女儿害怕又猎奇眼睛,没详细说,粗略道:“这些怪力乱神事你不要打听。女儿家要紧是贤良淑德,相夫教子,不该接触这些。”
洪晚情听脸臊通红,赶紧羞愧应下。永平侯夫人想到女儿即将出嫁,以后就是别人家媳妇,不由又放缓语气,道:“娘并不是指责你,而是怕你以后在婆家受苦。你在娘面前说什都没事,但日后面对镇远侯,可不能如此口无遮拦。男主外,女主内,朝事不是女人该操心,你要紧还是孝顺婆母,管理小妾,要是能赶快生下儿子就更好。”
洪晚情听到生儿子这种话羞红脸,细若蚊蝇应下。永平侯夫人顺势又给洪晚情灌输治理小妾秘诀,这种话洪晚情从小听到大,早就见怪不怪,她心思慢慢飞到另个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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