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往旁边让步,等陈叔先走,他才进会客厅。
这两天天气好,雨水干透,院子里花草都趁着这个时候疯长。
挨着会客厅窗户排百合就这几天功夫,又往上拔高大截,落地窗拉开,便能看见它们在台阶旁边被风吹得摇头晃脑,花苞也在繁茂绿叶间冒出头。
因为落地窗开着,斯悦眼就看见那簇拥着百合。
白简正站在书架旁拿书,直到斯悦走到
白镜是白家人,当然知道怎回答温荷那些问题,既然斯悦没告诉对方下午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全部告知温荷,切以病人意愿为主。
斯悦将温荷愣是送到房间门口,直到房间门关上,斯悦脸上笑才慢慢消失。
烦。
但没有让他发泄人。
除白简。
斯悦转身预备去找白简时候,正好看见温荷从楼上下来。
他被吓呆。
“怎?”温荷看见斯悦身后穿白大褂医生,下意识地就联想到斯悦转换问题。
斯悦反应飞快,“白鹭尾巴疼,请医生来看看。”
温荷看向鱼缸里——已经翻起肚皮白鹭。
,就黏着斯悦不肯撒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动物求生本能。
“也是病号。”
“也是。”
鱼缸被重新整理干净,白镜来得匆忙,没想到白鹭也出问题,他临时调配药液,按比例倒进鱼缸里,看向白鹭,“泡四个小时,要除菌消炎,也要止痛。”
白鹭乖乖爬进去。
陈叔刚和白简转达周文宵这次研究进度。
周文宵贯是斯斯斯文人,在电话里激动得几乎能想象得出他是如何手舞足蹈。
“周所长说最多个星期,就能招揽志愿者试药,但这种药见效到痊愈过程会很漫长,不知道白鹭小少爷能不能等得起,如果白鹭小少爷想试药话,还是得问小少爷意见,周所长说如果白鹭小少爷愿意试药,他下周会亲自登门,之后每周检查,他都可以亲自负责。”
“去问白鹭。”
陈叔从会客厅出去时候,正好撞上面无表情斯悦。
印象里,只有死鱼,才会翻着肚皮。温荷脸色变,“他这是……”
“睡着睡着。”斯悦走到温荷面前,“吵到您?”
“你脸色不太好。”走近,温荷才注意到斯悦脸上血色很淡,跟下午时候相差很大,“不舒服?”
“有点儿。”斯悦佯装很困样子打个哈欠,硬是说没事反而令温荷不放心,还不如说自己确是不舒服,省得温荷继续追问。
温荷嘱咐大堆,又去问白镜大堆问题。
他尾巴露出来,尾鳍像段紫色纱。
压根看不出来他已经在褪鳞。
斯悦看会儿,白镜在旁说道:“你应该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白鹭在鱼缸里呆会儿就睡着,肚子翻过来,尾巴还在慢悠悠地摇,见白鹭没有出现像上次那样情况,斯悦松口气。
底下闹成团,温荷也被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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