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简,就像蒋云和蒋雨,哪怕他是他们看着长大,但人鱼族群就是这样,亲情、友情,完全都是例行公事般处理。
他哥会帮他找医生,会尽到做兄长责任。
就像……他哥不关心药品研发进度,但会为他安排好定期诊疗医生,而诊疗是否有效,药品研发是否成功,于他哥而言,都不是需要赋予太多精力事情。
人鱼最丰富和最浓烈情感,都给自己伴侣,其他人,不管任何,都不重要,如果有血缘关系,那也只是多层名为“义务”东西而已。
斯悦心里五味杂陈,白鹭也是人鱼,他接受良好,但他知道谁在乎自己
实际上,白鹭在他眼里,还没斯悦重要。
人鱼没那浓烈感情,不管是对亲人,还是对朋友,他们七情六欲天生没有人类丰富,所以对于亲人病痛和死亡,他们也不会感到如海啸般袭来悲痛。
那太做作,也太没有必要。
实际上,除斯悦和陈叔,哪怕是白简,都不会对此抱有太担忧和悲痛情绪。
哦,还有白原野。
负责清理鱼缸两个工作人员戴上氧气管,拿着工具跳入鱼缸中,这个鱼缸对于人鱼来说活动空间很大,刚刚好,对于人类来说就过于巨大,长时间在水底呆着肯定是不行。
他们在水底捞着什东西。
斯悦看见其中人戴着黑色手套中拿着几片浅紫色鱼鳞,尾端浅白,是自然脱落,不是从中间断裂。
白鹭自己无所谓,他趴在缸壁上,“没什呀。”
斯悦没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白鹭,看向白简,“周文宵不是有办法吗?”
斯悦突然问道。
“他需要死。”白简语气柔和。
“……”
白家废话文学,不同凡响。
“这个要打到身体里?”斯悦摸下试管,温度太低,碰到时候像是被针狠狠扎进手指。
白鹭黏着斯悦,却看向白简,“你别和二哥说。”
斯悦皱眉,“为什?”
白鹭想想,“觉得他肯定会很担心。”
斯悦掐他脸,“那你为什会和说?”
白鹭眸子泛着澄澈紫色,“想活久点,想你们帮帮。”
白简看眼陈叔。
陈叔意会,“去联系。”
总共掉十几片鱼鳞,水底应该还有,但白镜说这些就足够。
个处于生长期人鱼,哪怕是褪片鱼鳞都是不正常,更何况这大把。
“周所长这几年直在攻克尾巴发育不良,可以请他来试试。”白镜语重心长地建议。
“现在不行,”白简将试管重新放回冰库,关上厚重冰库门板,“数值下降到最低时候再从你心尖注入进去。”
斯悦撞撞白简肩膀,“谢。”
白简失笑出声,“什?”这是他应该做,斯悦已经付出得足够多。
下楼,白镜主动迎上来,他看看斯悦,又看向白简,“白鹭在褪鳞。”
白鹭坐在地毯上,眨眨眼睛,“是,在褪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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