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
尊重你
意见。”白简捏
捏斯悦垂在
侧手指，笑容温和，“听你。”
能让近三百岁人鱼说出“听你”这种话，斯悦觉得自己应该很有成就感才对。
很奇怪是，他并没有感到有什
成就感，也不觉得这种情况可以用“牛逼”来形容，他低着头，想很久。
“你说听，”斯悦抬起眼，语气执拗，“那要是说，协议到期，
他解开安全带，抱抱斯悦，“阿悦，按现在进展，你不需要成为滋养体，都有定概率变成人鱼。”
信息量不算大，但很惊人。
斯悦怔住，震惊在他体内掀起海啸。
心脏每次跳动，都是几百米巨浪拍打在沙滩上，将礁石击打得稀碎。
“抱歉，是失误。”白简轻声道，他眼底有什东西在慢慢碎掉。
个包，脸上挨几拳这简单。
“白简，你和斯江原不样，”斯悦合上镜子，把座椅角度重新调下，他半躺在副驾驶，盯着白简搭在方向盘上手指，眼睛眨不眨，“记得有次请家长，他进办公室，问都没问，劈头盖脸就是顿骂。”
“他是你父亲，疼你爱你也需要管教你，管教是件很困难事情，因为管教本身就会给人带来压迫感和不适。”
车道两旁光影照进车内，影影绰绰地笼罩着白简眼眸，他继而又道：“但不是你父亲，你不需要被管教，只需要爱你，维护你，这便足矣。”
斯悦觉得白简很牛逼，他总是能很快将自己安抚住。
斯悦下意识说道：“你也是受害人，这没什。”普通人鱼对人类不会有这大影响，是因为白简基因已经和普通人鱼产生差异和差距，他轻而易举地便能对人类产生巨大影响。
这是白简第次和人类产生亲密行为，仅仅只是接吻而已，斯悦听力和感知力就已经在产生变化，但斯悦压根没想过变成人鱼。
车内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斯悦觉得脸上伤都没什疼意。
他视线不知道应该落在哪儿。
他看着白简发呆，越发感觉到自己和对方之间差距，各方面，不是可以用三言两语总结出来。
“另外，阿悦，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白简眼底温和散去，食指叩叩方向盘，“定位仪中视频，你和那两名同学距离间隔大概在五米以上，环境又那样吵闹，人鱼都无法在这种环境里听见这远距离悄悄话，你有想过是为什吗？”
车内听不见任何外界声音，斯悦视线从窗外转移到车内，转移到时速表盘上，他咽咽口水，眼底浮现出不可置信神色，“被你影响到？”
他自己琢磨着，“难怪这段时间听力这好。”
白简有些无奈，他将车停到路边，头顶是棵梧桐树巨大树冠，另侧是海岸，海浪拍打着礁石，他倾身过去，把副驾驶座椅调正，缓缓道：“阿悦，想，是低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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