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猛然飞过来个打火机,砸在她脑袋上,痛得苗靖龇牙咧嘴。
他起身,气势汹汹拖着腿回房间换T恤,再出门。
“你去哪儿?”
“老子又不是瘫痪,还不能出门?”他扔下句话,“你给老实在家呆着。”
陈异没那个脸去找那群狐朋狗友混吃混喝混日子,当然也没脸去借钱或者歪门邪道搞点块钱,他直接在工地上找散活,给包工头递盒烟,奉承几句,跟着人家进装修队搞装修,当建筑小工,他脑子灵光,学东西上手快,又人高马大有把力气,砸墙砌砖当粉刷工
嚣张眉眼耷拉下来,陈异脸庞绷下,抿抿唇:“得,卖就卖吧。”
不甘心添句:“他妈。”
平平淡淡,和和气气,陈异就这把这辆酷炫拉风、引得无数声尖叫摩托车转手贱卖。
在医院住半个月,陈异打着石膏、支着拐杖出院回家休养,行动不便,他哪也不能去,只能在家呆着,就算拆石膏,他腿伤没恢复,不能正常走路,也不想出门丢人——最郁闷不是受伤,而是锐气受挫,陈异从小意气风发,横冲直撞,什时候浑身是伤,瘸着腿走路这狼狈过。
苗靖要照顾他,从学校搬回家里,让呆毛帮她买辆二手自行车,每天骑自行车上学。
。
“欸你他妈说话怎这难听?咒还是怎着?”陈异想想,“要是这样,那还是死吧,老子z.sha。”
不然谁管他死活。
苗靖请几天假,来回奔波在医院和家里,陈异住院要治疗,要拍片,要交住院费,要吃药,要补充营养,基本掏空两人口袋,波仔他们凑点钱给苗靖,勉强维持两人吃饭。
“你上课去,不忙吗?”陈异躺在病床上轰她,“天天往医院跑做什,这里有波仔他们送饭,不用你管。”
个要上学,个限制活动,意味着两人几个月坐吃山空,连最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
等到家里开始吃煮面条时候,陈异烦躁得没烟可抽,苗靖看他躺在沙发消沉,T恤皱巴巴如咸菜干,下巴片青茬,落拓又懒散。
“啤酒小妹很赚钱吗?”她坐在沙发叠衣服,“天能赚多少?就是卖酒吗?”
陈异懒洋洋睁开眼:“专业陪酒啊,喝瓶,客人买十瓶,被男人摸大腿,你愿意吗?”
“愿意。”苗靖平静回他。
苗靖炖鸡汤,从保温桶里舀出来递给他:“白天在学校,跟老师申请不上晚自习,这阵子住家里,正好公交顺路给你送饭,不耽误上课。”
“晚上你就别来,不安全。”他捧着碗,低头喝口鲜美鸡汤。
苗靖在病床边坐着,呆呆想很久,最后扭头看他:“碰见呆毛,呆毛说你那辆摩托车修好,放在汽修店里……不如……把摩托车卖吧。”
陈异皱眉,这摩托车可是他宝贝,改装费可真花不少。
“没钱。”苗靖手摸进口袋,“刚才又去楼下缴费,再过几天就要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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