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才说完堂屋里就近来两个丫鬟,个是传话来:“世子爷,王爷教您去书房。”
景深挑挑眉梢,用他病得沙哑声音同夏意笑说:“你等着。”
“……”喔。
等他走后,另个小丫头就领夏意在园里走动,后来椿娘就替那个小丫头,逮着夏意就同她说起景深好话来,直到天色大黑才往宁府赶。
马车上,她看好几眼先生,都欲言又止,末还是先生长叹声,问:“可是有话想问?”
二人进府时睿王正和管家在书房里下棋,听人禀话说世子带夏姑娘回府时棋篓忽然翻,只见睿王急忙忙起身,回屋换身新衣才去外头。
夏意度以为景深爹爹会是个蓄着大胡子瞧上去凶巴巴人,然而她见着是个风度翩翩美男子,也是,景深生得这般好看,他爹爹怎会差呢?
她乖乖叫声景伯伯,原本是要叫睿王,景深却说叫景伯伯就是。
这还是夏意长大后睿王头次见她,听她叫声“景伯伯”觉得像是团白白净净云砸到他头上,当即应她两声细声问起她话来,还差人下去备晚膳与邀夏先生。
是日傍晚两家人竟坐在同张圆桌之上,吃饱喝足后两位老父亲就去书房说话去,夏意问景深:“他们会说什?”
,睁开眼时尚觉混混沌沌,喃喃道:“怎梦醒还是梦?”
约莫话落他就清明过来,这哪里还是梦,他昨日便真真见着他梦中小姑娘。
夏意见他忽然傻笑起来,呆着脸回头看看阿双姐姐,生怕阿双姐姐又觉得他是个傻兮兮小炮仗,景深留意到她回头动作,发现此处不止他二人在,这才收敛去傻笑,摆出风度,奈何边脸上还印着他熟睡时留下红印。
这茬过去后夏意便和阿双在京城里逛起来,景深像个局外人跟在后头,许是午后在凉风中睡好久,他不会儿就咳嗽声,几遭后夏意就把他带去回春堂瞧病。
往后数日,景深只能拖着病体来宁府带人出去,带她去看杂耍,去看兽园里狮子,再日后就带她回府上去看石榴树。
“嗯。”她抠抠马车帘子,絮絮问,“景伯伯都和爹爹说什?”
“
“自然是说要把你许配给话。”
夏意将拿到手上糖酥又送回糖篓去,半垂着眼睫说:“可还没答应你呀,他们不该这般草率。”
景深明明没吃糖,却觉得牙疼:“那你倒是答应啊。”
“可想回若榴去。”
“陪你回去就是,你若不愿直呆在京城,还能带你去看名山大川,南北风土,你读书念诗时候不还说向往得很?”
夏意被他领去王府门前时就没出息地怕,摇头说不要进去,景深哑声问:“你竟连家门都不愿进?”
“这不成体统,不合规矩呀。”实则是,她怕见着景深爹爹呀。
“们都不成体统这许多日,再不成体统些又何妨?”
“可你爹爹……”
“放心,爹和小姑娘说话都温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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