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许要他日后再琢磨,他眼下还需带着小姑娘见阿双姐姐去。早就差十七去陈府传过话,两人出藕花巷后直接去往樱园,夏日里樱桃会便开在此地,方今秋日清净得很。
他陪她走到棵樱桃树下时就止步子:“在外头亭子等你。”
“嗯。”想到阿双姐姐就在里头,夏意急冲冲要往里去,却又教景深叫住。
他叮嘱她:“休要哭红眼睛。”
“喔。”
这日他带她去个叫藕花园地方,早间那碗小粥尚未消化就又饱餐顿,最后难堪地发现小腹微微胀鼓,在藕花园里散步看残荷时都要时时留心把它收回去。
景深无意间瞥见,偷笑几下,顾及她颜面没说出来,还把她头上白玉蝴蝶簪夸来夸去,夏意暗暗讶异他竟还认得出这是新簪子,走进荷亭观鱼时才问他昨夜与他们说什。
他轻笑声:“当然是以理服人。”
“甚理?”
“和他说你才不爱吃甚鳝鱼,而是喜欢边鱼、鲫鱼、鲤鱼,又告诉她你嗜甜,而不是像个老头那样单喝茶就够,还说能带你去见她想见人,而他们谁也不知你想见谁,甚至都不能将你带出府门……”他斜欹着凭栏笑睃看她,“而后他们就哑口无言。”
抱着被子觉睡去,还打着极细微呼噜。
夜好眠,翌日转醒时竟已近午时,怕自己才做几天“表姑娘”就变惰忙起来梳洗,觅雪替她簪支新白玉蝴蝶簪,她捧着铜镜瞧好久才放下。
觅风将她“早膳”端来时笑她道:“姑娘起得好早,听人说景深世子已在堂上候早。”
“景深来?”她喜孜孜问她。
“嗯。”
景深看她跑进屋时才进亭子坐下,撑着半边脸打哈欠,昨夜晚归,还兴致勃勃地回想着画船上那个吻,害得他睡不好,还又起个早去宁府等人,哪儿能不困?
于是眼前园景不会儿就变得朦朦胧胧,最后终于被遮挡在阖得严实眼皮之外。
瑟瑟秋风钻来亭中作祟,从少年脊背上旋去脖颈处,正觉凉飕飕时脸颊上就覆来暖意,像是有只软绵绵手在轻柔拍打他。
“景深?景深——”
少女叠声儿地将他唤醒
虽然,也不是这般简单“理”,但与她说这些就足矣。
果然连夏意也觉得简单:“就是这般简单‘以理服人’?”
“嗯?你不该觉得厉害吗?”
“景深好厉害呀!”
“……”为何她总能把话说得听不出真假呢?
夏意忙大口大口舀起粥,吃小半去时忽然抬头问觅风:“京城里姑娘小姐们可是不能出门?”
觅风斟酌会子答道:“大赜民风开放,倒不是不能出门,只要有家中人陪着都成。”
“那这般顽皮,外祖父还许出去?”
“这……想景深世子既然来,总是说好才成。”
夏意还是嗳气,连粥都吃得不起劲儿来,用过饭便借口问安看景深去,事情却出乎她意料,景深竟又次把她带出宁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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