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回家。
先生啼笑皆非问她:“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垂丧着脑袋,实在可怜巴巴,先生又摇摇头说:“景深说,他想先陪你在若榴玩上半年,等他年满十八再下聘礼也不迟。”
那小子还说,反正她又不会嫁给别人,早些晚些又有何差别。
呵,先生又在心底冷哼声,话虽没错,可他听着总不对味。
夜里夏意在床上辗转,抱着被子欢快地滚几圈,次日景深又来府上,比前几天病得更重些,听是昨夜开心过头在院里跑几圈,宁家老小听后但觉好笑,宁以南还将这事说与其他友人,皆乐不可支,同时还对宁家那位表姑娘好奇起来。
说你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几个字吓得她把车窗帘子捏得更紧些:“那爹爹怎说?”
“自然是回绝,们小意说过她不想嫁人。”
“爹爹!”
先生抬眉瞧她:“嗯?说不对吗?”
等到秋游登高那几日夏意收到好多夫人姑娘邀请,不过她都小心翼翼地回绝去,最后连尚在病中宁老夫人都劝她出去。
可夏意总高兴不起来,反而越觉拘束,越发想念在若榴时候,外人不察个中缘由,难免说她小家子气,景深与小姑娘二表哥知道这事后险些没把那人头骨给掀。
展眼便也入冬,朝菌歇、花复胎、草化薪时,在宁府上住近两月癞头大夫总算腻医病听戏日子,手挥与宁老爷说要回去白头话。
老夫人病要想痊愈绝非蹴而就,只得慢慢调养,他走前只嘱咐今冬再不准老人家受凉,不然华佗在世也医不好话。
宁家人对他是万般感谢,除老太太外都出门送他走,夏意望着马车消失在巷角,再听不见辘辘声时眼眶微微湿润。
夏意瘪嘴,她好像是这说过,可那日是因为小满试探过她,有意让她嫁给易寔她才这般说,如今……如今又有不同啊。
夏先生看她失落模样,心又软来,柔声道:“不过后来——”
“后来什?”
“后来又答应这事。”
她手从车帘上滑下来放在膝上,仍旧副失落模样:“可想回若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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