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竭力忽视怦怦儿跳心,缩着脑袋看去二掌柜,果然脸色臭臭,转回头去景深已经站直来。
她缓和阵才说:“其实想说上头那幅蝴蝶画得可真像真,瞧着那片花就开心得很。”
景深闻言看去,果真是幅好画,近处蝶恋花,远处则是水色江天,峰峦若隐若现,若看仔细些还会见得汀渚溪桥上有个婀娜倩影……他不由得看入神,近处几
夏意悄悄打量景深,这时他早没进来前锐气与笑脸,她环顾圈儿问那掌柜:“你作何把他画挂在这边儿?你挂去那边显眼地方去定卖去。”
“小姑娘,那边儿是上等画位置,可不是谁画都能往那儿挂,你阿兄画就该在这边儿。”
夏意还要辩驳时教景深拦下来,小声道:“晓得你想替说话,不过说也无济于事。”
他脸上愠怒随着耳根上红消散并散去,推着小姑娘在观文堂里绕起来。
“们还不走吗?”她气乎乎地问。
进观文堂时信心十足。
夏意记得小时候随爹爹这观文堂,不过后来由李叔替崔伯伯卖画儿后就再没来过。
观文堂有层阁楼,构造像个客栈,夏意进去时候仰头看顶上,比家里高出数倍来,空荡荡四周都挂着画,赞叹声后目光落去角落里算账人身上时就晓得他是景深说那个长着鲶鱼胡须二掌柜。
上回来时无比热闹,是因传闻中“清河三子”带着画儿来襄云,今日比那日则冷清得多,拨弄着算盘二掌柜抬眼看眼来人,认出人后就跟没看见似继续算账。
“咳——”景深等半晌也没人上来问句,深吸口气咳声儿。
“总要看看他们画哪儿比好。”却非他自视甚高,他与景和皆随若极师父学近十年丹青,便是若极师父偶尔也要给几句赞誉话,虽不多却也是大赜第妙笔认可,决计不是拿来给人言语糟践。
夏意频频点头,随后指手画脚起来:“你瞧这幅,画树像成精样,歪来扭去才不好看,竟然还是中等画儿呢。”
“还有这幅,这个老头都被狗咬还笑,真是疯疯癫癫。”
“上头那幅画,画蝴蝶唔——”她正点评得来劲,却教景深捂住嘴。
景深弓着腰,凑近她面前笑:“你安慰直说安慰画便是,哪儿需你信口胡诌说人家不好,你瞧瞧那个鲶鱼胡须人教你气成什样。”
“今儿不收。”二掌柜不等他说出口便回。
景深耳根子蓦地涨红:“为何不收?”
“唉,”里头人叹叹气,指指西面儿墙上挂着画,“你自个儿瞧去。”
景深敛眉,挪步去西面儿墙上,从左看去右边,他画仍好端端儿挂在里头,夏意也眼认出景深画出来……
“等什时候,你这画卖将出去再收你别画,观文堂可不做亏本买卖。”清脆算盘声在观文堂内回旋,钻进景深耳朵里像有口洪钟在耳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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