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阿溟顺着他眼神示意方向看去,是两个县衙捕快在街上大摇大摆走着,胖瘦。
“若你再跟着,就说你偷钱袋。”正好他身上没钱袋儿,反倒是阿溟腰间挂着个。
阿溟忙护好钱袋儿,四处张望,说句“去瞧瞧扇子”就走。
夏意在旁乐呵不已,感叹:“阿溟哥哥真不会骗人,大冬日他要去哪儿看扇子?”
会骗人景深适时装可怜来:“他若跟去,就晓得画教人轻视成哪般模样。”
至于阿去,进襄云便没人影儿,阿溟忍不住怀着恶意揣测她又去盗人钱财。
景深要过阿溟背着画轴,这是昨夜率先交给他手上,怕早上出来时先生会问起自己,可另面,他又隐隐觉得自己不过是多此举罢——先生恐怕是早就看出他花样来。
想来有些丢人。
“们要去画铺,对?”夏意兴致盎然。
“嗯。”他抱着画轴儿,领着夏意往观文堂方向去,走着走着突然顿住脚步看向身后阿溟。
驴车。
这才开口来:“你别说话,省着体力罢。”
阿去也这想,是以不再死命追驴车,而是凑去阿溟跟前,乐呵呵问:“你身上背是什?画儿吗?”
“嗯。”阿溟看她已经开始喘粗气,脸红扑扑,又看眼在景深操纵之下越跑越快驴车,劝道,“你再别说话,当心还没到襄云就提不上气。”
“你这人,不教功夫就算还学会咒人。”阿去虽抱怨句,却再没说过话。
句话便戳中夏意怜悯之心,她伸手轻轻拍拍他空荡荡衣袖:“景深是最厉害。”
随后路上都说着赞誉他话,小世子虚荣心在她这儿得以膨胀,是以踏
阿溟困惑时便听句“你不许跟着”话,指指自己鼻子:“听老爷话,他说要记下你举动。”
景深额角跳,便是因为这个才不许他跟着,他可不想将自己画卖做下等画事败露到第三个人那儿去,更何况……阿溟还是个背后说话,届时回京去,不定多少人都晓得这事,他景深颜面可挂不住。
“上回就没跟着,这回也不必。”
阿溟叹气:“上回没随着你去属下已经很后悔,这次——”
“瞧见那边没?”
阿去落去后面,夏意也下没个说话人,爹爹和李叔说着午后回来打糍粑、腌寒菜事儿,她干脆枕着脑袋看景深清瘦背影,觉得怪好看。
路过熟悉大皂荚树时,前面景深忽然回头看眼她,她登时精神起来,不过表情仍是呆呆儿,与他笑笑……
真像个傻子,景深转过身去,驴子竟又走快些。
及至襄云,众人在成衣坊里各自挑衣料,量尺寸,店家将取衣裳时候定在个月后才从铺子里出来。
夏先生与李叔往肉行去买猪肉去,阿宝本是想跟着阿溟道,却教他爹扯住领子道往米市、肉市那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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