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昵又娇俏:“这下见春天姐姐,可服气。”
春天睇眄流光,“绿珠妹妹说这话,可不服气,替妹妹抱不平。”
绿珠噗嗤笑:“这是真心话。”
春天是好相处性子,绿珠又活泼爱闹,两人年岁般,颇有话可说。绿珠说起家中生活,伊吾城内玩闹之处,又问春天来去,春天隐去详情,大略说说和李渭路行径见闻,惹得绿珠赞叹:“姐姐好厉害,李渭对姐姐真好。”又想想,侧首道:“李渭对爹爹也很好。”
“你也认识李渭?”春天问。
天沐浴。
“自己来。”春天见这方奶白池水,心头微微松懈,浸入温水,缓缓吐出口气,问旁跪膝垂首婢女:“这迎香楼曲廊相通,是来宾们住地方?”
“回女郎,这迎香楼是留宿家中尊客之地,共有四幢小楼,廿十客房,常有客人留宿。”
春天暗自咂舌。在泉中多泡半晌,直到脸靥通红,才被婢女们扶起,穿上衣裳。
衣裳是婢女送来新衣,翠衫罗裙,披帛臂钏,极其鲜妍,正配这满屋珠玑锦绣,行步之间,可见裙裾隐约有蝶鸟翻飞,婢女们又替春天梳髻簪花,点染胭脂,春天自离长安以来,几乎未曾在衣裳妆容上打点过自己,在铜镜前瞧,只觉镜中人即陌生又熟悉,熟悉是这花团锦簇装扮,以往每每随舅母出去都要被修饰番,陌生是镜中那张脸,依稀记得自己不是这个模样。
婢女们送来副银制叶子牌,绿珠和春天偕同众婢女,坐在小杌子上铺牌局,绿珠随口道:“嗯,有年他常随着爹爹出门去,以前也常来家,后来倒不太见。”
玩过几轮博戏,春天听见窗外隐约飘来丝竹之乐,趋步到楼阁前,见园子里陆续挂起五彩花灯,绿珠也凑到阁子前,看着底下来往仆从:“宴席要开始。”
很快就有小仆请春天和绿珠并去前楼,绿珠拉着春天手:“前楼是爹爹专门待客用,走,们也去吃东西。”
前楼比迎香楼更为豪奢,满目金碧耀眼夺目,椒室内摆食案酒具,俱是些珍馐佳酿,李渭和王涪、安万金不知从何处来,见绿珠领着春天在侧看仆从端杯
身旁婢女纷纷赞扬好看,春天又被簇拥着回到卧房,只见椅子上倚着名项戴璎珞,身着紫金裙少女,百无聊赖玩着香案上玉貔貅,见到春天来,眼神亮,扬手拍拍掌,嫣然笑道:“爹爹从哪儿请贵客,你长得真好看。”
少女从椅上跳下来,活活泼泼朝着春天走来:“叫绿珠。”
春天见她生花容月貌,肤如凝脂,又团和气,十分可爱,心生好感,微笑道:“是春天。”
原来是安万金膝下小女儿,竟然和春天同年所生,生日在冬天,比春天还略小半载。
绿珠巧笑嫣然捉起春天手:“爹爹回来说请几名客人来家里玩耍,还说有个跟般大女郎,生比还美,不服气,特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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