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婀娜婢女陆续抱来香膏玉脂,玉瓶花露,并衣裳棉巾,服侍春
李渭似笑非笑点点头,想起这事,为难捏捏额头。
王涪笑脸:“他近来酒,可越发好喝。”
李渭回想起旧事,抽口气,他酒量向来不错,每每却栽在此处,安万金从不劝酒,但身旁那些倒酒婢女却不好招惹。近两年来他每每过伊吾,都是避着安万金而走。
那迎香楼内充盈芬芳之气,春天被婢女们引入其中,不知转过几叠屏风,只觉处处陈设奇妙精巧,别出心裁,七拐八拐,婢女们拉开扇白绢花棂小门,进内室。
满地铺雪白厚绵氍毹,眼前架极其耀目孔雀屏扇映入眼帘,春天鹿靴踏在半空,又旋即收回,站在门前逡巡。
,拾掇拾掇,歇歇脚、养养神,让下人们去准备酒菜,难得好日子遇上难得贵客,今天可要起小酌几杯。”
王涪和李渭俱是推拒:“两人皆有事在身,安兄也不必费心招呼,待下次闲再起好好聚聚。”
安万金点点头,眯眼笑:“明白,明白。”哈哈笑,被堆如云美貌婢女们搀扶着远去。
三人被簇拥着进阁子,王涪指挥人安置行囊。李渭见春天目送安万金远去:“他是伊吾城香料商人。们就在这住两日,你也好好歇歇,等等陈叔叔消息吧,若是能见上面自然好,若是无缘见,让他知道这桩心事已,也算安心。”
春天抱着骨匣点点头,他见她神色自甘露川之后直安静又乖顺,无喜无悲模样,微微弯下身看她:“既然心愿已经达成,你应当开心些才是,怎反倒闷闷不乐。”
机灵婢女连忙捧来双银丝缀珠软底绣鞋,端来玉凳,替春天换上绣鞋,春天这才入内,见室内锦绣桌帏,妆花椅甸,香软床榻,极尽奢华。
喝过香茶,吃过点心,春天问婢女要香烛,将父亲骨殖供在侧室,燃香点烛,磕头拜祭,在屋内坐片刻。
婢女们闻得春天身上染烛火檀香,牵着春天转过道花鸟锦屏风,走过条光影斑驳木廊,迎面扑来水汽氤氲,暖意浓浓,春天定睛看,原来面前是方长而阔、雾气缭绕,汤色奶白温泉。
“请女郎洗疲乏。”
春天盯着那方温泉池心生感慨,这等豪奢铺张可比肩长安王公贵族,可想西域各国,不知有多少财富流通其中,盛世安宁气氛如若旦被打破,不知是个什样光景。
“心里是高兴。”春天道,“只是心里头挂念。”
“挂念谁呢。”
“也不知道。”春天蹙眉。
王涪正在旁交代身边人去驿馆送信回甘州,扭头,见李渭和春天站在处,男子俯身柔声说话,少女仰面回应,全然副亲近模样,又想起这几日见两人之间相处情景,心里暗自掂量番。
春天被众婢女们拥着入迎香楼,王涪上前去和李渭说话,也跟随着婢女们走入楼中:“待会安万金来请,这可如何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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